“你所言属实？”太后脸色发白，按在小几上的手骨节分明。
一旁，喜嬷嬷和福嬷嬷都上前劝慰。
满殿侍婢都跪了下去，齐王妃也跪下，低着头颤声道：“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后！”
“这女人与言氏不清不楚，还毒害煜王！”太后道：“这么大的事，为何哀家不知？”
殿中鸦雀无声。
太后等了片刻，见无人回答，怒道：“言氏没有禀明皇上？谋害皇子这么大的罪，他们就私下处置了？”
“太后……”风寥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那女人是个疯子。”
“疯子，疯子能给煜王下毒？”太后眸中寒光森然。
“太后，”风寥寥知道瞒不了太后，轻声在一旁道：“煜王殿下既然替言氏瞒下此事，应当是有殿下的用意。”
这句话让太后思量了一下，方才的盛怒也跟着熄了一些。
言氏老夫人与她交情甚笃，就算看在老夫人面上，也不能为难言氏，更何况言氏与萧明允还是远方表亲，也算是萧明允的助力。
思及此，太后深吸一口气，言氏可以不追究，但商云晚却不能放过。
“那女子既然有疯病，又怎么会跑到齐王府去了？”
齐王妃忙道：“王爷不知她有疯病。那女子妖媚，想是用龌龊手段蛊惑了王爷。”
太后冷哼一声：“还未被纳入王府，就有了身孕，真是不知廉耻！齐王竟被这种女人迷惑，也是没什么出息！”
“太后明鉴，王爷他只是，只是一时不查……”
“你不用替他分辩，”太后道：“你去了皇后那里，她可说了如何处置？”
齐王妃道：“皇后娘娘说要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不必了，此事哀家做主。”太后沉着脸，神色威严：“那女子既有疯病，腹中孩子断不能留，赐一碗堕胎药，除去孩子，再关入疯人塔。”
齐王妃对这个处置满意至极，伏地磕头：“谢太后！”
齐王妃走后，太后转头问风寥寥：“哀家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风寥寥一愣，心中不由得一慌。难道太后察觉她的身份，知道她与商云晚之前有过结？
太后见她发愣，白她一眼，转过脸去：“你家王爷让人害了，你心里不恼？别当哀家看不出来，你和老五那点心思！”
风寥寥闭了闭眼睛，心说，吓我一跳！
“多谢太后！”风寥寥福了福身。
“你倒坦诚，我当你会辩白几句，”太后回头审视地打量她：“既然说到这了，便再多说几句，你上前来。”
风寥寥走到太后身边，单膝跪下，抬头望着太后。
太后看着她，脸上闪过无奈与疼惜，但只是一瞬，便板起了脸孔，严肃道：“你可愿为妾？你若愿意，哀家做主，给你一个侧妃之位。”
风寥寥没说话。
太后叹了口气：“老五的心在你身上，便是为妾，也不会受委屈。哀家知道，你这孩子看着淡薄无争，但性子倔得很。哀家不希望你执着无望之念，有些事情，该豁达就豁达，如此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