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寥寥一愣，心说：“糟糕，说走嘴里！”
师荌荌是萧明允的堂嫂，他们之前怎么可能没见过？
而她这副表情，让萧明允眼中疑惑更深。
“我……我是说印象最深的一次，”风寥寥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殿下挺身而出，让我十分意外。”
萧明允凝目盯着她，眼底浓浓疑惑犹在，却笑了起来：“原来直到那天你才对我有印象，真是叫人失落。”
风寥寥勉强笑了笑：“已经二更天了，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就和冬凌朝内院走去，脚步从未有过的飞快。
萧明允一直淡笑望着她离开。
银安在身后，轻声道：“卫庭杰私扣贡品的罪证已经到了皇后手上，近日恐怕就会揭出来，王爷要不要早做准备，卫庭杰礼部侍郎的位置，是否由我们的人顶上？”
萧明允举步朝内院走，对身后银安道：“皇后近日不会举发此事。”
风寥寥回来前，宫里的眼线已经将皇后寝宫里发生的事情穿了回来，韩氏既然选择息事宁人，皇后自然不会咄咄相逼。
她背后做的那点手脚，已经让韩氏察觉，若是此时举发卫庭杰之事，恐怕会逼得卫家鱼死网破。
“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思？”银安有些不甘。
萧明允摇头：“皇后心胸狭窄，不会放过整治卫家的机会，过些时日寻到好时机，她自然会把证据拿出来。”
两人边说边走，进到了内院。萧明允道：“你觉不觉得寥寥有些奇怪？”
银安想了想，如果他说未来王妃很奇怪，那他是不是就离滚蛋不远了，于是摇头道：“不觉得。”
萧明允回头看他一眼，如水月光落在身上，萧明允清俊脸庞微微凝霜：“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他转回头，凉声道：“派人去查查本王在言府遇刺前，师荌荌的行踪，有无特别的去向。”
银安道：“是！”
入冬后，不久便是新年。远驻北境的慕王爷和南境沈王爷会在新年之前返回京城述职。
慕颜这几日经常往煜王府跑，心情似乎不大好，总是缠着风寥寥陪坐，却也没什么话说。
银安觉得很奇怪，他家王爷防言若川，如防山洪猛兽，可对慕颜却多有纵容。
难道他看不出来，慕小王爷对风寥寥别有用心吗？
这一日，慕颜拉着风寥寥上街。
长街很是热闹，临近新年，采买年货的人很多，商铺也添置了许多热闹吉庆的小玩意儿。
忽然，长街彼方骤起一阵骚乱。遥遥望去，似乎有几个骑马之人起了争执。
“我们过去看看！”慕颜拉起风寥寥就往那边走。
风寥寥无奈道：“真是个孩子，这么爱凑热闹！”
慕颜嘴角一扬：“京城的热闹是不能不看的，不然你可能会错过大事。”
走近一些，就看到几个穿华服的年轻人，围着骑马的一男一女，那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骑兵。
“南境沈王府。”慕颜嘀咕道。
风寥寥抬头看他，正在这时，坐在马上的年轻女子一挥马鞭，正抽在围着他们的其中一个华服青年的脸上。
那人的脸瞬间流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