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暴跳如雷：“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罗青沉声道：“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春芳院被查抄，有些人可能守不住秘密……”
萧明彻暴躁地打断他：“那就把他们杀了，全都杀了！”
罗青神色不便，依然冷静地说道：“小人这就去安排，但有些秘密难免暴露，咱们还是得早做打算。”
齐王插着腰，转了半圈，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特娘的，这次不单没将言家扳倒，反而赔上了春芳院……”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凶狠地问罗青：“你说，户部买办之职，会不会还交给言若川？”
罗青垂目，淡淡道：“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萧明彻骂骂咧咧地又踹了凳子两脚。
罗青出去善后，萧明彻缓了半晌，情绪稍稍平复。
整了整衣衫，垂目问小厮：“商姑娘可在府里？”
小厮战战兢兢道：“小人未见她出去，应该是在府里的。”
萧明彻出了前厅，拐过游廊转角，朝后院走去。
齐王府的后院很是热闹，一个王妃，两个侧妃，还有两个姨娘。通房丫鬟更是数不过来。
不过萧明彻不怎么回后院，府里这些女人，专心勾心斗角，很少需要花费心思哄他开心。
不过最近这些日子，他一反常态，经常回来，却也只径直往怡香阁去，待上片刻便离开。
王妃的两个丫鬟，在院子里看见萧明彻匆匆往怡香阁方向走去，不由悄悄抱怨道：“怡香阁里住的是什么人呢？勾得王爷成天往那跑！”
“你没看到吗？一个狐媚子！听说以前也是官家女，后来家道中落了。不知怎么就跑到咱们王府来了！”
“长得好看吗？”
“就那样吧，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博男人同情！”
“恶心！”
萧明彻走得极快，也不关心后院里的流言蜚语。
到了怡香阁门口，一个丫鬟出来见了个礼。
“商小姐在里面吗？”
“回王爷，小姐身子不舒服，歇下了。”
萧明彻眉头一蹙：“怎么又不舒服了？可请大夫瞧过吗？”
丫鬟道：“请了，大夫说小姐身子虚弱，之前的伤未痊愈，需得好好静养调理。”
萧明允沉色道：“吩咐人将府里的极品血燕送来，给小姐炖了补身。本王进去看看。”
说完，大步走了进去。
屋中，一个娇柔的女子，半阖双目，趴在罗汉榻上，脸上涂着厚重脂粉，看起来苍白虚弱。
不是别人，正是商云晚。
……
尚书府。
言若川受了几日牢狱之灾，今日又中了毒，流了不少血。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却睁着，入定般盯着屋顶。
入夜后，言鸿宴来探望他，问起了风寥寥。
“那女子你之前便认识？”
言若川眼珠动了动：“过堂前，她曾去监牢探望，梁小燕的名字便是她告诉我的。”
“她是何人，为何助你？又为何……”言鸿宴眯起眼睛：“与师荌荌长得那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