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应东来去了一趟董事长办公室,进去电梯前,他还回头给了我一记胜利在望的魅眼。

这个习惯他似乎怎么都改不了,也不怕突有一天招蜂引蝶惹大祸。

毕竟不是所有姑娘都有如我一般的定力,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透过这双魅眼看出他的无赖性子。

之后他端着一副负荆请罪的姿态,在我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我还没见应东来对谁妥协过。

当时我还以为没人能降得住他,所以才惯了他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表面吊儿郎当不知天高地厚,还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在国外他因打架进警局的案例,十个手指都不够数。

原来应向南才是压制他这只猴子的佛祖啊。

公司很多人都在议论应东来,绝大多数是姑娘。

看来应东来不管在哪,他的受欢迎程度都是正数。

我想起上次刘秘书让我整理的一份资料还未送上去,又见许灵及部门其他人私底下聊得正起兴,便自己去了三十八楼。

那时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恰巧被打开。不过出来的不是应东来,而是刘秘书。

刘秘书转身之时嘴角忍不住提起,之后用手掩住。他的一系列动作恰巧被我看见,他抬头也恰巧看到我。

便朝我走来,“小何,还是你有本事。”

我抿嘴不说话。

似乎两家公司的合作问题,还没解决吧……

“刘秘书,这是上回你向我讨的资料。”

他接过资料,我按下电梯准备走人。他却也一同进来了,嘴角似乎还勾着笑,“小何,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里面的情形?”

这个我还真不想知道。

可他又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告知的模样,我也不好摇头。

正犹豫着,刘秘书自己就忍不住说了。

据刘秘书的转述,应东来在对应向南承认错误的过程中,全程乖得像一个吧唧主人的哈巴狗,甩口水同小狗摇尾巴似的勤快,也堪比死皮赖脸。他用他那八寸布兰之舌软磨硬泡了很久,才让应向南的脸色稍稍缓和。

我脑补了他的样子,的确好笑。

不过应东来这副样子会让外人看到?

刘秘书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我当时在整理资料,二少爷没注意到我。后来注意到了,这不我就出来了。”

嗯……我猜应东来当时应该很想吐血。

而刘秘书,也应该是被瞪着赶出来的。

我突然很想知道应向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以后我们的合作,还很久。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里面,张轩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头,正看到应东来往这边过来。

瞧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方才负荆请罪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我倒是觉着,他这笑里藏着事儿。

应东来经过我的位置之时,我明显听道他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

我撇了他一眼,正对上他哀怨的眸。

他就那样站着不说话,也不知在较什么劲儿。

我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不到一分钟,他终于忍不住张口,“落落,这次你得帮我。我以后的终身幸福就指望你了。”

我:“……”

这下子,所有办公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直勾勾地盯着我和他。

应东来继续恬不知耻地抹鼻涕挤眼泪,好不可怜。

他那穿帮的演技一度让我一言难尽,偏偏他又顶着一张厚脸皮,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即兴而发,让我下不来台。

我欲拉他去角落说话,但他使劲儿抓着桌角,还口不择言道,“落落,我已经在我大哥面前立下了毒誓,如果许应两家公司的合作告停,我也别想着再出去潇洒蹦跶了。我的婚姻自由,爱情自由,甚至言论自由,都要被没收得一干二净。落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好友的份上,你不能不管我。”

听他这话,我这个挂名的好友似乎也不能坐视不理。

但,这也不是他耍赖的理由。

“应东来,不要太过分。”我揪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道。

他却装着聋子一般继续苦诉,非将我往狠心路上逼。

张轩走过来提醒我,说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便四处扫了一眼,那些落在应东来身上同情的眼神和落在我身上想要烙钉子的目光对比太强烈。

也便只有设计部的几个人流露出轻微的担忧。

若眼神能杀人,凭我瞪他的时长,我想此时插在应东来身上的刀子,应该能排上三位数。

如他所愿,我只当着大家的面儿答应了他。可之后他还得寸进尺地跟我提了期限。

那张欠扁又欠揍的脸,少了太多手印,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应向南,我忍住了。

当时应向南的嘴角还不明显地勾了一丝弧度。

我不由怀疑,这是不是他们兄弟俩演得苦情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抛之脑外。

应向南不该是这么无聊的人。

居于苏筱今天心情不好,又有应东来的怂恿,我们今晚约好了去东街的iq唱k。

我纯粹是被拉过去的。

到那里的时候应东来还没来。苏筱点了几样吃的,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我没啥胃口,她便照着我们之前的喜好点了一点。又叫服务员拿来几瓶酒,说这样才更有氛围。

开了麦,她润了润嗓子跟着唱,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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