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跑调,最后都勉强被她圆过去,还以为别人听不出来。

“落落,你以前最喜欢的那首歌是什么来着?”她突然停下来问我。

以前最喜欢的歌……

“忘了。”

可熟悉的旋律已经响起,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四处碰撞,最后一齐挤进我的耳膜,险些震出了过去的记忆。

《我能给的全世界》,那个人手机里唯一的一首歌。

我偶然在他手机里看到,便记下了。

之后偷偷练了很久。我还打算在毕业的时候唱给他听的。但谁能想到,偏偏在那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厉鹤泽……

这三个字就像这首歌一样,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一经触发,便不可收拾。

耳边飘荡着清晰无比的歌词,直接鼓动着我的心脏,开始紧促,之后便要乱。

我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若无其事地尝了一口,“这里的酒味道不怎么样,筱筱,你的品味越来越不行了。”

那边沉默,我看过去,她也正看着我,眼神蒙着一层寞寞,说:“落落,你以前不喝酒的。”

我愣了一下。

酒这东西,以前只觉得苦,因为我还未能尝过真正苦的滋味。

后来在酒吧里打工待了几个月,被客人强行灌下不少,久之也就习惯了。撑不下去的时候我还用一句警言鼓励自己:能尝苦中苦,方能人上人。

这不,我不挺过来了?

自后,我便学会喝酒了。

清醒的时候喝,不清醒的时候喝,想逃避的时候喝,逃避不了的时候也喝。

果然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才会知道,酒,其实也是好东西。

“落落……”

“嗯?”我笑了笑,“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就不喝。再说,你叫了这么多酒,总不能让我看着你自己喝吧?”

她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拿起另外一个麦,我跟着旋律唱起了熟悉的歌。

依稀听到苏筱在说,“落落,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明明放不下过去……”

可她不知,并非我放不下过去,而是过去不肯放过我。

我假装没听见,示意她拿起麦一起唱,“今天本来就是陪你来放松的,过时不候,我的时间珍贵得很。”

苏筱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却还是动嘴唱了。

直至唱完我才意识到,苏筱选的这些歌,都是以前我们来ktv经常点的那几首,只不过当时有三个人……

苏筱到底还是念旧。

可她又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唱得喉咙都有些沙哑,但很尽兴。

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充满活力又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也是唯一能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放下麦,我打趣问她,“气散得差不多了?”

苏筱呵呵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怎么生气的……”

这我早就看出来了。

她向来如此,火气来得快,散得也快。

来ktv,纯粹是找了个借口和我一起怀念过去罢。

我虽看穿,到底也没戳破。

斟酌小杯聊天之时,应东来才姗姗来迟。

那会我已经旁敲侧击地替他打消了苏筱向苏伯父告状的念头,也不枉他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的可怜虫。

“我在外面好像听到有人叫厉鹤泽的名字。”应东来说,在看我的表情。

我嗯了一声,让他去点歌。

苏筱离得远,没听到我们说什么,大声叫了应东来的名字,态度有些不快,“应东来,你有没有一点时间概念?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路上堵车了。”应东来赔笑道,“要不我自罚几杯,直到你满意为止?”

苏筱没回答,干脆往他面前端了满满三杯,“事不过三,那就三杯大的吧。”

“来,来真的啊?”

应东来推了我一把。

我还沉浸在他说的厉鹤泽也在ktv的事里,没有戏弄他的雅兴,便顺着他的意思道,“他要开车,不能喝这么多酒。”

说完,我端起满满一杯喝了起来。

苏筱忙走过来拿走我的杯子,“落落你疯了?”

应东来摸摸鼻子,将其他两杯拿走。

我笑了笑,“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今天就到这吧。我先走了。”

苏筱追上来,“我送你。”

“不用。你不也喝酒了?”

应东来站起来说道,“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找不出其它理由,只能坦白,“我想一个人走。放心吧,这里容易打车,我走一会去去酒气就回去。”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把车钥匙丢给苏筱,“我哥在这边给我配了一辆车。这个暂时也用不上。你的车子就停在酒吧,待会让司机来开回去吧。”

我推门离开,合上门的时候仿佛听到苏筱说了一句话:“落落,你跟我也要这么见外么?”

见外么?

我不知道。许是觉得身份变了,这么大的人情,我也承受不起。

不知是不是受了应东来那句话的影响,走出酒吧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周围的人,并没有他的影子。

或许,应东来也看错了吧。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z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或许他就在某一个地方,是这人群中的某一个人,只是不愿出来罢。

可这场捉迷藏,还要持续多久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嘴唇有点儿干。

感觉一来,我真想再去醉浮华坐坐。然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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