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简单地去求一个对错,实际上,拥有辩证的思维才更加难能可贵。它可以使我们避免过于武断地思考问题,培养出一种更为开明的心态。安宁发现,哪怕是参加一个小小的辩论会,只要有心,也会有所得的。

场上正反方辩手分别结束了各自的总结陈词,辩论赛的最后,组织者中也没有谁站出来指出究竟是正方获胜还是反方获胜。在观众看来局面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只差最后一锤敲定,宣布结果,然而学校方面却在明确谁对谁错这一点上没什么兴趣。

评委们在双方辩手中票选出两位最佳辩手,并对整个辩论过程作以简评。辩论会最后草草结束,没有人告诉大家,自此以后学校对学生不准留长发这个规定是否就此废除。

学生们被鼓动起来的情绪好像是使尽全力出拳,结果却意外地打到棉花上一样,不少人都感觉到似乎在胸中有口气没顺下去,心里堵得慌。不过这种感觉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所有的学生们都离开了礼堂,回到教室里时,大家都会渐渐把曾经开过的这场辩论会忘掉。

安宁坐在座位上,她很清楚地知道,参与这场辩论的双方本质上是学校和学生,而最后的结果是学生获胜。校长决意组织这场辩论,其本意应当就是为了了解学生们的想法。

用不了多久,学校的新规定就会向整个二十六中所有的学生公布:学校准许女生留长发,但是必须统一发型,不许披发,必须扎马尾,且使用深色皮筋。对于男生们,自然还是老规矩,不过不少爱美的男生也会在寸头的基础上剪个毛寸臭美一下,学校也不会不允许。

安宁记得在二十六中公布新规的不久,同城的其它高中也都纷纷更改规定,准许女生留长发。以后新入学的高中生们恐怕难以知道他们那长发飘飘的风姿,是学哥学姐们经过怎样艰苦的斗争才争取到的。

感谢市重点学校们的率先变革,感谢校长的从善如流,感谢同学们大胆地直抒己见,关于能不能留长发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安宁现在忧愁的事是上午英语老师在课上安排自己下次做课件,老师一直是按学号排的,这个学期的课程就快要结束了,终于还是临到了安宁。安宁心里头没什么头绪,她不想跟老师说家里没有电脑没法做课件,她现在苦恼的是如何在目前的条件下顺利完成任务。

这边安宁心里头正在想对策,那边段云飞心里头也有事情添烦恼。

“怎么的哥们儿,被谁煮了啊?”安宁看段云飞在座位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扶额的,便想问问各中原因。她现在和段云飞说话的时候开玩笑的时候居多,说话的时候通常都不会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偏要换个有意思的说法。

“哎,感冒正发烧呢。”段云飞回答得倒挺配合。

“真的假的啊。”安宁记得中午看见段云飞的时候他可一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

“真的。我,得了一种一听到老师说要考试,就会感冒发烧的病。”段云飞故意摸着胸口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安宁;“……”她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当我没问过。”安宁开始从课桌里往外翻练习册,一会儿上课铃好响了,今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没被任何老师霸占,正好可以用来写作业。

段云飞急着解释自己,“怎么办,我的语文、英语、政治、历史,还有我的地理、物理和化学……”

得,就剩下数学一科没说了。

安宁把预备在下节课做完的作业找齐了放到桌子上。她伸手往上推了推眼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转过身直视着段云飞的眼睛。

现在我要成为一名专为解决高中生心理问题而存在的辅导老师了,安宁想到在他们学校四楼还真有一个不起眼的办公室,上面挂着“心理咨询室”的小牌子,但是她从未听说谁去那接受过什么心理辅导。

“好吧,这位同学,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你可不可以把你遇到的问题告诉我呢?”

段云飞听罢“嘿嘿”傻笑,被安宁直视得有些不好意思。

“唉老大,没多久就要期末考试了啊。你什么想法?”

不是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吗,才考完期中,就惦记期末了啊。“坦白说我还真的——没什么想法。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患上了中学生期末考试考前综合征?”

段云飞倒并没有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他双手抱臂,以一种十分好学的眼神向安宁发出疑问,“老大,你学习怎么就,怎么就一点儿不会觉得累呢?”

安宁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前座正在查牛津英汉大词典的孟萱萱,心道:段云飞你这个问题最该问的人貌似不是我吧……安宁每次抬头想偷懒的时候,一看到刻苦用功的孟萱萱,她就情不自禁地又把头低下了。

“怎么了段云飞,发生什么事了吗?”安宁轻声问道,她知道段云飞是个心大的人,平时都不太会把考试放在嘴上,今天他这个样子,有点反常。

“没什么……”段云飞躲避着安宁的目光,把视线对着桌面。

“考试都是寻常事,考着考着就习惯了啊。”安宁试着宽慰段云飞,“我们是学生嘛,努力适应一下,我看好你哦小段同学。”

段云飞这次没有笑,他以一种平静的口吻说道:“我妈最近,不太满意我的状态,认为我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一些,她认为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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