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倒是暂时没想明白,确实是个漏洞。”严修泽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但也不能排除确实有什么续命的手段我们不知道吧?”

“去去去,我看你就是这种科幻电影看得太多了,怀疑都怀疑到死人头上了!”教官脸色变得有些差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从严修泽的身边绕了过去。

严修泽倒只是耸了耸肩,也没有说什么,仍然跟在了教官的身后。

两人不多时便走到了这一片公墓的东北角位置,教官走到了中间的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

严修泽上前一看,这块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正是白虚彦,看来这便是那位物理天才的埋骨之所了。

“唉……一晃三年过去了。”教官有些感伤地叹了口气,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束白色玫瑰放在了墓前。

而严修泽此时却凑到了墓碑前,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喂!你离那么近干什么!”教官有些不满的瞪了严修泽一眼,出声道:“都快贴到墓碑上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严修泽干脆蹲了下来,伸出右手手指,轻轻划了一下墓碑下的基座,随后将手指凑到了眼前,皱眉不语。

“我说,教官,你这位学生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严修泽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教官有些奇怪,严修泽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但还是随口答道:“白虚彦本身就是单亲家庭出身,出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父亲那边直接不知所踪,他母亲也在大学期间得病死了……”

“这么说,他其实也没什么直系亲属咯?”

“可以这么理解。”

“那三年前,他的葬礼又是谁办的?”

“是和他同一个研究所的同事,说起来也真是惨,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就难怪了……”严修泽从蹲坐的姿势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尘土,似乎了然道。

“什么难怪了?”

“你看这个……”严修泽将刚刚划过墓碑基座的手指顶在了教官的眼前,上面居然有一层厚厚的黑灰:“看到了吧?墓碑基座上居然有这么厚的一层黑灰,这座墓地周围也杂草丛生……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

“我之前就在想,这个白虚彦是不是没什么家人,墓前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打扫,随便问了一下,果然如此。”严修泽搓了搓手指,搓掉了上面沾上的一层黑灰:“现在看来,你这个学生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嘛,三年来都没几个朋友过来帮忙清扫一下墓地。”

“唔……虚彦确实有些过于痴迷物理,人际关系的维系方面……的确不算他的长处。”教官也蹲了下来,蹭了蹭墓碑底座上的黑灰,有些迟疑道。

“这也太不擅长了吧……”严修泽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嗯?你准备去哪?”教官疑惑道。

“这里该查的线索已经查过了,我自然是得去下一个地方了。”

“下一个地方……等一等!”教官连忙起身,追上了严修泽。

严修泽很快便走到了公墓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的驾驶位置,只是还未等他发动车子,教官便抢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你不继续吊唁一下白虚彦吗?”严修泽对教官直接追了上来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奇怪道。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刚才说的话。”教官疑问道:“你是在查什么案子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吧。”严修泽直接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公墓,顺便解释道:“现在全世界都在找反物质武器技术,但几乎都是一无所获,因为目前在台面上的几位反物质专家的可能性已经被基本排除了。”

“后来我就想起,在三年前你曾经跟我提过的这位白虚彦。”

“原本我也没有怀疑到一个死人身上,但出于谨慎,我还是找明朗帮忙查了一下他的一些基本情况。”

“结果,果然查出了一点儿东西来……”

“你指的是什么?”教官疑惑道。

严修泽顿了顿,方才继续道:“白虚彦本科从天都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又来到了美国深造,而他到了美国之后的情况,教官你应该就了解的不多了吧?”

教官迟疑地点了点头。

“和你的说法不同哦,白虚彦到了美国之后,人际关系搞得可是相当不错……跟一个研究室里的同事关系维系的很好。”

“甚至在他研究生就读期间,还交了个美国女友,名字叫做梅尔森。”严修泽一边开车,一边单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旁边的教官。

教官拿过照片,定睛一看,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合照,男的正是他已故的学生白虚彦,而照片上的白虚彦正搂着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国女人,应该就是严修泽口中的梅尔森了。

照片上的两个人都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感情不错的样子。

严修泽继续道:“这个梅尔森的来历可不简单,是纽约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院长的独生女……当时和白虚彦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只不过她念的专业是生物医学,看起来是准备女承父业了。”

“知道了梅尔森的存在之后,我又托明朗扒了一下他们恋爱的这几年社交网站上的互动信息……”

“喂!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教官脸色一沉,喝道。

“这有什么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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