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你真好!”
他眼眸明亮,脸颊红红的,对陆钏道:“以后你跟了朕,朕保证,朕改掉那坏毛病,你要是不信……朕……朕以后不系皮弁了!”
想到那次的诡异经历,陆钏抽了抽嘴角,假装淡定的打马哈道:“行,临走前我就给你找根绳子!”
“钏儿你能耐了……”苏鑫放下热茶杯,光着脚下了地,张牙舞爪的作势就要来抓她。
陆钏侧身,勾起嘴角,悄悄护住自己的肚子正色道:“不闹不闹,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
苏鑫立刻举双手投降,乖乖的坐了下来,眸子滴溜溜的看着陆钏认真道:“皇后交待事情,朕一定牢记在心。”
陆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反正都是为了朕好!”苏鑫眨了眨眼睛。
陆钏愕然了片刻,无奈的点头:“是,陆钏当然要为皇上考虑。”他现在是她的保命金牌啊。
不然,她一个人出入长安,保不齐明日就曝尸荒野。
只要她活着,苏康总有办法找到她。
事到如今,以苏康的智力恐怕早就觉出了陆钏的异样了。
最让他生气的不是王袭烟的死也不是陆舒的毁容,而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一个接一个的失去。
更让他气的跳脚的是,陆钏居然怂恿皇上将霍将军给招了回来!
回来回来,可那霍子骞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掉头来枪杆子就直朝着自己使唤……
陆钏道:“我回来之前,你不能见谭氏。当然你若是想见,我没办法,但是因为我册封皇后的事情,耽搁了给她治疗疤痕,她见了你,必定要诉苦了,对我的成见自然不必细说……”
陆钏说的煞有介事:“本宫……可不想刚回来就吃牢饭!”
苏鑫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如捣蒜,温和的笑道:“好好好,朕不见。对陆钏不好的话,朕一概不听!好么?”
陆钏垂眸,低低道:“人无完人,你也别都不听……苏鑫,你看我也是有缺点的,说不定将来就犯了什么错,让你想杀了我也不一定。”
苏鑫看了看陆钏,想到了她那个还未说出口的要求,哑然道:“不是说,不离开朕?”
陆钏抬头:“我没说要离开?”
他可怜兮兮的撑着下巴道:“那朕就更没有理由杀你了……杀了你,谁来三番五次的救朕?”
陆钏被他逗笑。
苏鑫趴在桌子上问:“皇后还有要交待的么?”
陆钏严肃道:“有,陆镶……你也知道,他是苏康的人……”
……
因陆钏是皇后,所以此次南下除去霍将军的二十万军马,便是护送陆钏的武功高强的三百名羽林军了。
只见这北风呼啸,冰天雪地中,长长的队伍运送着粮草在雪地里蜿蜒而行。
前面就是秦岭了。
霍子骞威风凛凛的坐在马车上,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部,掉头向后奔去。
皇上派来的由羽林军高手组成的护卫队,前后分成了四列,将陆钏围在中间。陆钏坐在八抬大轿上,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
陆钏此刻就在这轿子里面侧身躺着。这轿子做工极厚,四面连窗户都铺满了厚实的羊绒毛毯。
里面是个暖榻,暖榻中间挖了一个圆形,填了大理石,罩了铁网,里面放着炭火。
尽管苏鑫已经挖空心思的来保护她,但是连夜来的赶路和担忧仍旧让陆钏疲惫不已。
她在马车上轿子上来回倒腾了五天,耳边听到的除了铁骑在雪地上的行走的‘叮咚’声音外,便再无其他了。
轿子里暖意融融,外面的世界却是冰天雪地,陆钏掀开动物皮毛做成的锦被,倚着窗棱向外看去。
鹅毛大雪纷飞而下,两侧的羽林军头上的大毡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霍将军的身影渐渐的靠近,队伍停下来,霍子骞跟羽林军商议着什么。
一旁的知秋拨弄了一下碳炉子,担忧的看向陆钏:“娘娘?放下来吧,别着了凉。”
陆钏将软毛锦被放下。
霍子骞快速的描了一眼陆钏所在的窗棂,随即对羽林军正色道:“前面就是秦岭,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先带人去探一下路。”
羽林军首领点了点头,霍子骞夹着马腹走了。
秦岭地势不算高,但是坡度长,又下了雪,在这种情况下就要谨慎行事。
“你们几个跟我来!”霍子骞到了前面,下了马招呼了几个人前去了。
后面的队伍渐渐的跟了上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列在山脚下。
前面的王紫陌掀开窗棱,兴奋的看着眼前的而一些,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兵士。
想到这些排列整齐的兵士都是苏钧的,她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阵狂喜。
裹紧了身上的裘皮,王紫陌捂着一个炭炉下来了,身旁跟着一个她花了三两银子买来的婆子。
“将军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王婆子亦步亦趋,其实她也不知道王紫陌是不是将军夫人,将军虽然对她爱答不理的,但是王紫陌说她就是将军夫人,婆子也就这么叫了。
“你跟着就是了!”
王紫陌下了马车,整理好自己滚了毛边的裘皮,昂着下巴看了一眼不远处羽林军举着的黄色锦旗,扬声道:“喂,皇后的车马在哪里?”
身旁的兵士不动,因为霍将军治军严明,即使霍子骞去探路了,这些士兵也没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目不斜视、抬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