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府内。
几人正在说话间,江绍清的贴身侍卫华安就来报,说是长安城中出现了一些可疑的身影,抬着些物什分别向着十一个被下了大狱的府邸去了。
江大人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快让所有的家丁看好咱们的府邸!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华安应声退下。
最近一连好几日,大理寺少卿都在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彻查这十一个府邸。据说连地底都被挖了个遍,名下所有的庄子铺子全部充了公。
苏钧起身看了看外面,面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隐约猜到张太后一定会借此机会做些什么。但是,不论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张太后从一开始就拿定主意要对付沛府。
到了第二日,十一个府邸搜查完毕,大理寺少卿上报刑部立案审查,因案件重大,将十一个府中余下的仆人和丫鬟共计一百零九人押入刑部大牢。
并在闹市口张贴皇榜,通告天下:
工部尚书孟府中搜出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以及同梁王来往密谋造反的书信。
樊丞相府中则搜出了贪墨黄金二十五万两,白银两千万两,府中出现了大量同沛王来往秘密谋反的书信……
韩府……
以上十一府,犯人及各物证交往刑部,一旦查证属实,谋反罪名成立者斩立决!”
此时,长安城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天呐梁王竟然谋反?”
“可惜这些当官的就要这么被砍头了!”
“还有沛王府……这不就是那个爱财如命所谓的神医吗?”
有人啐了一口:“真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呀!”
“怪不得最近长安城的排查严密的了许多。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就该抓起来杀头!”
……
人群中陌生的商队也混杂在人群中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大理寺少卿正押着府中各个罪犯想天牢走去。其中廖丞相夫人也正哭哭啼啼的哀求着:“大人我们冤枉啊!我家夫君不可能造反吶,包括那个陆钏,众所周知,我们大人前几天还奉命捉拿她了哪……而且那些金银财宝我们之前见都没有见过啊!”
“对,呜呜~我们家孟大人平日就以节俭为名,他根本不可能去、贪污啊,我们是冤枉的啊!呜呜呜~~”
“没天理啊!”
“砰!”——
“都闭嘴!”
“再吵吵嚷嚷,立即流放沙漠!”
“有什么问题自去刑部,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士兵用长枪使劲敲了敲囚笼,混乱的长安街头发出震慑的声响,将囚笼中几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哇~”
“呜呜呜~~娘亲,我好害怕,嘤嘤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娘亲~我要爹爹!”
“呜呜呜——”
装囚犯的车子长长的整整一排,甚至后面装不下了,就干脆用个铁链子拴着。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律用铁链子拴着走。
还有个最惨的小妾,脚下拴着铁链子,手里竟然抱着个婴儿,就如此,她前面的妇人还在骂她不知好歹。
围观的众人便竖起耳朵听着。
“呜呜呜~悲哉啊~这是我们老爷最后一条命根子了,余氏啊余氏,我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姐姐,枉我们斗了十几年,如今才知凡事难料……也好,我们一起赴死……”
“死蹄子,谁要跟你一起死!当初让你走你不走……你、我打死你个蹄子!你走啊!你走啊!呜呜呜~”
“姐姐,我一个人带着婴孩儿能往哪里走?”
那夫人听完也不骂了,只啼哭的更汹涌了。
“呜呜呜~”
“悲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