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准备了一日,隔天,四人才离开了那座小院。

小院并没转售,而是就这样空置着。反正有钱,吃一碗看一碗都可以,那么,住一处空一处也是可以的。

其实,除吕林兰外的另外三张黑卡上面的灵石都还没有动用。吕林兰就只是用自己那张卡取了一万灵石,又将一小部分换成金银。吕林兰以往的资产,通常保持在两三万灵石之间。但来得慢,也就花得慢。所以富裕与否,有时看的并不只是资产的数额。

四人分头行动,卡随人走,就没有再由谁统一保管了。

如果分为四起,也就是每个人单独行动的话,那么,或许她们中除陶念之外的另外三人,都会大手大脚地花差花差一番。现实只分作两起,就得约束自己了,以免让同伴笑话。

——

邱书仪和陶念那边,陶念是懒得出主意的,因而大小事务都是邱书仪做主。具体什么时候赶到十方城,又是走怎样的道路赶往十方城,在此不表。

只说吕林兰和东方以巧两人这边。

——

上次,吕林兰将云月榴的订单卖给北燕居的计划,被陶念阻止。从结果上看,效果是非常不错的。而陶念阻止的时候说的话:“那笔生意如果做成了,就是证实你多智而近妖的坏事!”也就日常回响在吕林兰的耳边。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仍然沿袭以往的惯例,由吕林兰做主,往哪儿走,什么时候走,住哪里,吃什么,等等,一切杂事,都是吕林兰说了算。

过了两天,吕林兰问:“东方,你在家的时候,每天干什么活儿,每天吃什么,还要出去买什么东西,难道都是你妈说了算?”

“嗯哪!”这种回答,倒也干脆。

吕林兰说:“要知道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之后,总会离开父母,过自己的生活。按理说,安排这些琐事并不复杂,好像一看就会似的。但是,没有经过锻炼的话,事到临头,还是会手忙脚乱的。”

“哦,”东方以巧问,“就是说,有可能会误事?”

“是的,”吕林兰说,“不过呢,误事的前提是正好有事。这个事,指的是正经的事,稍稍大一点的事。现在我们就只是赶到十方城。走哪条路,随便。走得快走得慢,也随便。反正早到晚到都是到。因而也可以说,我们现在基本无事。既然无事,想误事,都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一直都是吕姐在安排,又怎么会误事呢。”东方以巧在长姐和吕姐两种称呼当中,毅然选择了后者。潜意识里,是为了跟邱书仪相区别。

吕林兰说:“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就由你来安排。”

“我?我不会也,从来没有安排过……”

“任何会的人,都曾经有过第一次,”吕林兰说,“你别担心,反正也没外人,反正我们钱多,浪费了就浪费了。你安排一段时间,自然就熟悉了。”

“那……我试试?”

——

权力移交之后,吕林兰赫然发现,东方以巧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生疏。她的安排,尽管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总的来说,都还过得去。比较突出的缺点,主要在于“小器”。不过“小器”的形成,自然是她的成长经历所决定的。

吕林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以往,陈家的确是陈妈在安排。但陈妈把安排的事情揽在手上,并不是为了多做事,而是为了掌权。而事实上,只要是在“陈妈说了算”的前提之下,具体的事情,很多,还是东方以巧去办的。而东方以巧,正是因为办过不少的事情,所以,轮到她自己安排的时候,才能够很快上路。

这儿涉及到词语“小器”,这个词语很容易跟另一个词语“小气”相混淆。词典的解释,也模棱两可,似乎主流文学界已经默认了这种混淆的存在,实在是非常尴尬。

其实要区分这两个词语还是很容易的。“小器”就是小器皿。说人的时候,器皿就是人。即:小器就是小人物,大器就是大人物。对应的词语,自然是“大器”。有“大器晚成”、“必成大器”等词语可供参考。

而“小气”,就指脾气了。大器的人,也可以小气。而小器的人,未必就一定会小气。

“小器”,具体指向,就是层次较低,生活相对贫困的人;与物质挂钩比较紧密。但“小器”之人,今后会不会成长为“大器”,这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小气”这个词语,出现的时间要晚些。对应的“大气”,前几项含义都风马牛不相及,只有“盛大宏伟的气势”相对靠谱。从这儿也可以看出,“小气”这个词语是不怎么严谨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由陌生到亲近,并不是每一个层面都适合开玩笑。而就算到了可以开玩笑的程度,也需要注意场合。场合不对,那玩笑就开不得。开了,别人生气了,就说别人“小气”——原来“小气”这个词语的适用环境是这样的。

其实,人都有在乎的东西和不在乎的东西。当不在乎的东西受到影响的时候,人的表现就是不在乎。而当在乎的东西受到影响,人的表现很可能就是生气。其它不论,至少,影响别人在乎的东西的那个人,也是有责任的。

说回东方以巧。

东方以巧不是“小气”而是“小器”。她本来就是。她的童年时期,她的少年时期,她的青年时期,都是。现在,她跟吕林兰等人一起混,虽然不是奴仆,虽然没被欺


状态提示:第129章 车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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