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这些曾经投从金国,也只是为势所迫的辽朝降臣也都很清楚自己也再无其他路可以走。刘彦宗长叹了一声,率先纳拜下来,并恭声说道:“在下也识得抬举,我等...已是愿降供萧帅驱策,为萧帅招抚燕云之地诸部官绅士人竭心尽力,而蒙受萧帅不杀义释、礼遇提携之恩,在下便为府署一小吏效力,自也是分毫不敢怠慢!”
刘彦宗之后,郭企忠等人也先后纳拜表态,萧唐也是以礼相待,上前托起这些已笃定心思肯归顺投从的北地汉臣,随即又对刘彦宗安抚说道:“刘相公有大才,又何须如此过谦?当初听闻金人国主阿骨打召见恁时便委以重任,甚至大凡辽朝南京、中京道治下州县民政诸般事宜也尽都交托于恁裁决,镇国治法亦是诸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而自从阿骨打亡故之后,金人注定是要自食恶果......既然阿骨打有识人之明,萧某又怎会轻觑俊才,而教刘相公、郭相公这等人物屈沉?”
这倒也并非是萧唐为招抚刘彦宗等人刻意拿美言过度赞誉,的确按他想来,以这些为代表的辽地汉人群体对于自己是否能建立一个治世太平的国家,就算与众多舍生忘死鏖战沙场的聚义兄弟相较,甚至同样也会起到不可或缺的巨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