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山崎停下来的时候,已经飞过头了超过1000里了。
按山黛的指点,重新回转,找到目标。
“就那儿?”
“是。”
山崎望去,那山头看似平常,郁郁葱葱的,但确实泛着阴森。
从风的感应中,那片山头被扭曲,应该是防御阵法遮掩住了。
山崎自觉本身法力不足,干脆跃入空中,引动九天罡风下界。
一道龙卷风出现了,巨大的漏斗,底端风柱如棍,直捣对方护山大阵。
五鬼天王尚和阳在阵中气得破口大骂,这是哪个混蛋这么不要脸,不说一声就抽冷子上大招。
可是,引动九天罡风,数遍地界,也没见谁能够这样做到。
最多就是花时间去收集九天罡风,视范围大小放几轮风刀风刃。
哪像此时,无数风刀风刃从天冲击而下,无穷无尽源源不断,这分明是要杀绝他这一脉啊!
“嗡……”
九天罡风压下与护山大阵撞在一起,把护山大阵按在地上摩擦。
五鬼天王尚和阳脸都绿了,这护山大阵是抽取地气维持,阵破山塌,方圆千里地气干涸。
这因果固然算在上面那白痴头上,他却也得摊上一份,搞不好,天界会把他的天劫提前了。
实际上,山崎没用打的,用的是吸,把地气取出来,再还回去,虽然会有所损害,但会不像尚和阳想的那么严重。
利用青黄不接的当口,罡风破开护山大阵,冲入山中。
山崎一面控制罡风四处出击,一面寻找目标。
很快找到了,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模样,一张红脸圆如满月,浓眉立目,大鼻阔口。
穿一件红短衫,赤着一双红脚,颈上挂着两串纸钱同一串骷髅骨念珠。
一手执着一面金幢,一手执着一个五老锤,锤头是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连锤柄约有四尺。
尚和阳黑着脸,顶着魔火金幢护身,舞着白骨锁心锤。
他这魔火极为厉害,沾到仙人身体上,都能把仙人烧成灰。
他这锤子也很强大,五个巨大的恶鬼脑袋,张着血盆大口,见谁吞谁。
但面对风,烧不着,吞不掉,郁闷之极。
而眼见罡风越来越强,刮得手下非死即伤,尚和阳起了逃跑的念头。
这时,山崎到了。
尚和阳见到人,当即认定是对手,把怒火全发泄了过去。
“吃你爷爷一锤。”
魔火金幢的魔火加持在五个恶鬼脑袋上,它们带着魔焰冲向山崎。
寻常人别说中招了,就是看一眼就会吓得胆怯腿软。
山崎却是不管不顾的合身扑上,险险的躲过恶鬼大口,沾着一身魔火穿过魔焰,扑到尚和阳的身上。
“啊……”
尚和阳根本没想到敌人一照面就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没来得及躲闪,被扑个正着。
虽有法衣遮体,但还是被烧得惨叫连连,哀号不止。
山崎也痛,但能熬得住。
而他是风之身,有九天罡风源源不断的提供风灵气,魔火烧不死他。
尚和阳却是受不住,拼死爆开身躯,把山崎炸得支离破碎,他的元神顺利化虹逃走。
“定!”
山黛早在外等着呢,感应方位当即挪移,一把捞住了元神,二话不说就以太阳真火烧了个干净。
此时,山崎利用强大的精神力量,借助风灵气把炸裂的身躯重聚了起来。
而尚和阳一死他的弟子有所感应,当即投降了。
山崎取罡风塑造风分身,让其留下打扫战场安排后事,他则与山黛飞回中土。
……
两人趁夜飞抵眀国京城,发现那眀皇还在处理公文。
倒是挺勤奋的,就是脑袋不够好,心性更糟糕。
待得他去上厕所,等他完事了。
山黛隔空制住了他,用小神通袖里乾坤,把他掳了来。
“尔、尔等何人?”
“我等乃海外散修,闻得眀国大难,得来察看,只见眀国百姓民不聊生,百官蝇营狗苟不思效国,你这皇帝虽勤奋但难有作为,要改变……”
“还请仙人指教。”
“现只问你,若让你为眀国死,你可愿意?”
“啊?”
“不是现在死,而是承担因果,你为眀皇,若你都不愿承担因果,眀国无救。”
“敢问仙人,是何等因果?”
“不知。”
“不知?”
“想来你也问过其他正派修士,眀国亡,乃是因果报应,是你们一代代种下的因。”
“……”眀皇沉默了。
“若想改变,这果就应到你身上,轻则或许是历经千百世苦难,重则或许是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山崎完全是胡诌,他也不知道。
眀皇却是信了,犹豫啊,纠结啊。
山黛不耐烦了,“我说你别磨蹭了,行吗?快点决定!”
“敢问上仙,当真可以救我大眀?”
“做过才知道。”
“如何做?”
山黛恼了,“你是皇帝哎,你管手下人怎么做事呢?你就决定,做不做吧。”
“做。”
“那就请跪下起誓,不是对我,是对天地,跟着我说。”
山崎指点眀皇,立誓告天。
吾乃眀皇,今眀国大难在即,我诸氏江山倾覆事小,万民受苦是大。
吾不忍视之,然无力回天。
吾今遇两位高人,愿托付国事于两位。
吾在此向天地立誓,若两位高人解眀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