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命运作死夜>33.据说,剧情已经开始脱缰
你还真的有点希望呢。”

就这样,脏砚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上挪去,猛地刺进了雁夜的口中。

一只虫子顺着拐杖爬向他张大的口腔,脏砚狞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吞下这来自——

什么!

虫子的前肢刚触碰到雁夜的嘴唇,就像按下了某个按钮一样,异变陡生。

银灰色的粘稠液体从雁夜的食道中涌出,然后又从他嘴里pēn_shè向近在咫尺的间桐脏砚。纵使是成名数百年之久的老魔术师,也没能料到这种情况,他呆愣愣地被水银淋了一脸。

接触到脏砚皮肤的水银发出了奇异的光亮,它们没有像一般的液体那样顺着重力滴下,而是像一层膜般盖住脏砚的身体,接着其外表面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串串难懂的古代文字,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术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脏砚来说,他的身体并不是灵魂的载体,只不过是一具随时都可以更换的驱壳。仅仅从物理上攻击他的身体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些水银构成的术式却顺着他附着在身体上用来操纵其活动的一缕意识,反向搜寻着他灵魂的所在。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阿其波卢德!”

操纵水银的礼装,同时又能使用针对灵体的魔术,此次圣杯战争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为了对手的术式做对抗,脏砚不得不投注更多的精力在这驱壳上,但水银膜内侧的表面上,许多微小的凸起正在像刀子一样剜挂着脏砚的肌体。他与这驱壳的联系越深,本体感受到的疼痛感就越大。这堪比凌迟的酷刑,即便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难以承受。

“可恶!你以为区区一部分礼装就能干掉我吗!从来没有人能这么自大,就算远坂永人也不行!”

脏砚不愧为经验丰富的老魔术师,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逐渐将局势掰了回来。水银表面的魔术光辉正在逐渐暗淡,其活动也越来越缓慢,就像被抽干力量的蛞蝓一样。

只要再一会儿,脏砚就能破坏掉礼装上的术式,然后他就可以更换一副身体,不必担心灵魂受到牵连。

但是他似乎忘了,在场还有一个人呢——

间桐雁夜的全身仍旧充满了疲惫与酸痛,他的大脑仍旧迟钝,但也足够判断出那条老虫子正在受苦,并且这痛苦的根源就是不知何时寄生于自己体内的水银。

这时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个assassin对自己说过的话:

“……一个像间桐脏砚那样的魔术师,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后,会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他会用无限的寿命去造福人类吗?会和远坂家和睦相处吗?”

……

“……相比之下你还不如向杯子许愿彻底抹杀他的存在靠谱些呢。”

向杯子许愿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连还能喘几口气都难说的自己还妄想获得圣杯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要干掉那个老虫子,现在似乎是个机会?

水银礼装虽然盖在了脏砚身上,但还是留着一条像唾液般的银丝链接着间桐雁夜的口腔。通过这联系,雁夜清晰的感受到水银的活性在降低,原因就是其中的魔力正在不断减少。

并不懂得降灵魔术的雁夜无法接手礼装的操作权限,但他还剩一条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beseke的索取而油灯枯竭的魔术回路回光返照一般爆发出强大的魔力,尽数输送到了水银礼装那里。

间桐脏砚突然感觉到一股有力的阻力在阻止自己继续反击,他第一反应是奇怪明明只是一部分脱离主体的礼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存量,下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雁夜,你这逆子!”

全力燃烧着自己剩余不多生命的雁夜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配合他堪比怪物的脸,这个笑容真是极度渗人,但也让人倍感心酸。

身体里的虫子大肆地啃食着雁夜的内脏,然后将他的生命转化为魔力输出。奇怪的是雁夜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视界开始模糊,脏砚恶毒的咒骂已经传不到他耳中了。

“樱,最后还是没能救你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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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猛然坐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起居室的沙发上,身上披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抬头看看窗外,只见天空才泛起一片淡淡的鱼肚白,看来应该是凌晨前后。看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睡下的来着?

时臣拼命的搜索着脑中的残留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随着视野的变换,他才发现屋内似乎不止自己一人。

“什么人!”

时臣下意识的汇聚魔力,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他右手,借助火光,他才看清在窗帘边立着的人影是谁:

“assassin!”

季子从阴影中踏出,对时臣行了一礼道:“您醒了,远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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