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上次带她进来府中,不仅被他轻薄,还被父亲发现,旧账翻出一页,顾碧落立即翻脸变色,神情森寒下来:“天色已晚,请你还回去自己的宅子,蔽府冷清,只怕招待不周。”
沈风厚着脸皮道:“不用人来伺候我,我只要借宿一个晚上,顺便看望一下瞿叔叔。”
和这个家伙越是长处,只会发生更多更糟的事情,同时还让使自己想起那些不愿想起的旧事,顾碧落断然道:“一个时辰也不行,每次你来便不会有事发生。”
沈风无奈道:“你就怎么怕我,我就住一个晚上,你就吓成这副模样,至于吗,这样吧,我们回府之后,各自睡觉,这样你总不用担心了。”
“笑话,我何须怕你!你便是钟馗,我府上也敢收。”顾姐姐性子是横了一点,却架不住磨,一磨二蹭下,性子也就剩下差不多,见他不像是不安好心,便道:“那好,便让你住一个晚上。”
“多谢顾小姐!”
沈风笑了下,与其并驾齐驱一起回府,说真的,每次大学士府,倒不是存心让她难堪,多是意外情况致使。
前后回到府前的转角,看了一眼大门,这次沈风倒是识趣的很,绕过大门想从后门进去。
“你要去何处?”
顾碧落转头轻叫一声。
“大半夜跟你一起回来,我还是掩人耳目一点,从后门进去。”沈风牵着马儿要去后门进去,嫣然今晚应该回来府中,正好我可以去她那儿睡,嫣然和大小姐一样,晚上都半夜才睡。
顾碧落唇角偷笑了下,喊道:“不必了,鬼鬼祟祟反倒惹人非议,况且后门已经关上了。”
沈风随意道:“那好,今晚我都听你的,你叫我翻墙进去都行。”
“这便好。”看到他这么听话,顾碧落心中竟有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心里安定不少。
“咦,你府门前怎么有个人。”
“过去看看。”闻言,顾碧落便走了过去,只见府门前站着一位男子,正是她识得的好友。
沈风也跟上前,走近一看,便看见府门站着一位俊美超乎常人的男子,首先是一张不染风染如同的白净脸,再是五官,无论眉,无论唇,仿佛经过造物主的刻意修饰和雕造,粘合后,便成了一位不世出的美男,沈风不知道潘安宋玉长得多帅,但单论容貌,肯定在伯仲之间。
女人在碰见一位漂亮的女人时,通常会拿起小镜子打打粉底,现在沈风也有这个冲动,这哥们是谁,长得那么帅,比我还帅。
但眼前这位美男子,脸色极是苍白,嘴唇发白,看上去很是虚弱,仿佛受了极大的重伤。
“苏兄,你为何在此?苏兄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否需要我请个大夫。”
见到这位美男,顾碧落脸上略有喜意,仿佛再逢多年不见的好友,以她平日的脸部表情,和颜悦色已经算是春心荡漾了。
“无事,只是偶染风寒,在下冒昧前来,还请恕罪。”苏沉央举止大方,言谈得体,兼有一副惊为天人的容貌,就是再泼辣的女人见了也会变成淑女。
顾碧落淡笑道:“不知苏兄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苏沉央一脸担忧之色从见到顾碧落回来后,便转为喜悦,此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些难为情,低声道:“无事,见到你回来,苏某便放心了。”
顾碧落眼神疑惑地望着苏沉央,苏沉央再次迟疑片刻,嘴边露出帅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果然瞒不过你,事因苏某听说惠文公主还要为难你,苏某便来府上告知。”
“原来如此,上次还未来得及感谢苏兄仗义之举,今次又劳你跑一趟,碧落感激不尽。”顾碧落被他的举动感动,心中涌来暖意,这半年里,两人交集不少,顾碧落缺乏温暖,自幼便独立自主,而苏沉央又十分懂得关心照顾女人,这一来二去,苏沉央便成了顾碧落的好友。
“这位是——”苏沉央将目光投过去,眼神带着询问,毕竟是在正常人眼里,半夜领着一个男人,有些耐人寻味。
“他——”
顾碧落正要回答,沈风便大方道:“你好,帅哥,我是沈风,今日从蓬莱来到京城特来投靠瞿大学士,白天的时候,顾小姐带我逛了一趟京城,今晚回来得晚了一点,千万别误会。”
顾碧落倒不需要他解释,本来她便无须解释,更无须向他人解释,若没有这份心境,她也无法在都在男儿的军中立足。
苏沉央听了如此浅白的见面礼,颇感奇怪,随即以笑回之,便道:“苏某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登门造访。”说着,苏沉央便即离去。
他艰难地迈开步子,一瘸一拐,又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跌倒,见状,顾碧落急忙道:“你可还好。”
话刚落音,苏沉央忽然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夜里寅时——(凌晨三点到凌晨五点)
“苏兄,你醒了!”
客房的床上,苏沉央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望着在床前守候的顾碧落,露出歉笑道:“劳顾小姐照顾,苏某真是过意不去。”
“苏兄身上为何会有伤,大夫说,伤口是杖打,且皆是同一处反复仗打,苏兄是否受了杖罚?”
苏沉央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昨日惠文公主召我进宫,便追究起当日之事,我便一并承担下来,因此被长公主处以杖刑。”
闻言,顾碧落神情愤怒道:“此事本与你无关,长公主分明是借题发挥,故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