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表情都快裂了,这柴秀才心够大的啊,竟然能若无其事的将陈四姑娘的事当作趣事说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陈四姑娘去了常府,那陈四姑娘跟柴秀才的亲事肯定也退了。

柴秀才见苏玉一脸惊奇的看着他,思索片刻,便厚着脸皮道:“难不成公子以前见过在下?”

苏玉含糊道:“见到是没见过,不过好像听这个姓,斗胆问一声,柴公子可是秀才?”

柴秀才听到这话,表情略僵,心道,眼前这位莫不是知道他那未成的‘亲事’?思此及

柴秀才的脸有些发白。

他原是安定县的人,陈府毁亲的时候给了他些补偿,他得了一笔银了,后来他拿着银子要去京城赶考。

才走不远,就听说安定县毁了,人都逃到别处去了,当时他没在意,直往京城去,他要赶考。

他万万没想到,安定且一出事,流冠就多了起来,他也是倒霉,马车坏了,那车夫正在修车,一帮蒙着脸的悍民就过来了,将他打晕不说,连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只剩下贴身衣物,若不是那车夫借了他一身衣服,他都不敢出来见人呢。

亏他谨慎,在鞋底还藏了银子,不过五两,也够他些时日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车夫也是个坏的,将他拉到黑风寨的地头之后,将他仅剩的五两也给抢了,还将他扔在了黑风寨的山底下。

他是半夜被冻醒的,后来寻到了一处破屋,凑和了一晚,这才没冻死。

黑风寨的山头离柳阳县近,他是拐着拐杖在雪天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进城的连个进城费都出不起,被拦住了。好在他聪明,将雪水将脸洗净之后,跟着一对老人家后面,悄悄的进了县。

进县比外面也没好到哪里去,住在破庙,依旧饿着。

他想过去书铺帮人抄书,可现在到了年关,那书铺早早的就关了门,根本就不做生意了。

想写对联挣钱,可他没笔没纸没墨,拿什么写?再说了,找人借也不是不行,可那一两副对子能挣什么钱,得多写才能挣钱呢。

唉。

他想去教人念书,还是那句话,年关将近,孩子们也休假了,不能一年无休啊。再说了,有钱人家有专门的教书先生,都是有名号有本事的,像他,只是个不出名的小秀才,哪个愿意请?

再说那小门小户,就算敬他是秀才,可也请不起他啊。

柴秀才真是愁死了,他又琢磨着放下读书人的面子,去干体力活挣些辛苦钱,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可事情依旧不如意,那些个人瞧不上他,说这身板太瘦了,干不了多少活,还得付一样的钱,太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流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柴秀才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到了苏玉的身上,他故作坦然的说道:“我确实是个秀才,正准备挣些银去京城赶考。”春闺是明年三四月,现在还早。

苏玉咳了一声道:“你只花了十文,还有四十文的限额,若是现在离开,那钱可就没有了,你是现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柴秀才道:“说了这么久,我也饿了,我去挑菜了。”他说完往冲放菜那处走了过去。

苏玉看他离开,也暗暗松了口气,她明显看到柴秀才的脸色变了,若是再提那有关陈府的事,怕是要出事。

故事说完了,那些吃完的人也走了,外面的客人来了又去,一波接着一波,都吃得肚圆,更甚者赞不绝口,还有将那串串打包回去的,说是带给家人吃,当然,都是肉元子肉类,蔬菜之没煮,这东西煮久了就烂了,不好吃了。

仅这一天,小吃食就打响了名声。

来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小店里的菜卖完了,都还有人进来,最后还是苏玉客气的将人请了出去,说明日请早。

说完这话,苏玉又在琢磨,早上的话,是不是弄些豆腐佬豆浆之类的,还有油条,粉面之类的当早餐,既然小吃店开都开了,不如将早餐一起做?

只要味道好,不愁客人不来,就是有点累。

到了打烊的时候,苏玉发现店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她一瞧,竟然是那柴秀才,她走了过去,柴秀才面前的碗已经空了,柴秀才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剩下的四十文,他是挑了肉,但是更多的却是面食,主粮才能饱肚子,所以啊,他吃了整整两碗面呢,肚子都有些胀了。

他见苏玉走了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满脸笑容道:“小哥,这是要打烊了吗?”

苏玉道:“是。”

柴秀才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才到门口,就感觉到冷风呼呼的吹来,冷啊,他站住了,他咬咬牙,转身又朝苏玉走了过来,他厚着脸皮说道:“小哥,你这店里晚上也没人住,不如借我住一晚。”破庙可不如这店里暧和啊。

苏玉黑着脸道:“这可不成,你我素不相识,这样怕是不妥吧。”

柴秀才连忙道:“怎会不相识呢,咱们都认识一天了,我想起来了,你先前便认识我是柴秀才,难不成你也是安定县的人?”这下,柴秀才可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若都是安定县的人,那便是老乡,互相帮忙也说得过去。

柴秀才又加了一句:“还是你有亲戚在那边?不管是哪样,咱们都是老乡啊,你说是不是。”

苏玉现在才知道,柴秀才的脸皮还真的挺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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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脸皮还真的挺厚的。

她慢慢道:“我店里还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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