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掌柜就走就走,没有一点留恋,这掌柜的还真是急性的人。

苏玉带着地契回了家,白得了一处铺子,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自从掌柜的将茶馆伙计派到安定县之后,茶馆就关了门,直到今日,铺子的门还关着,没有开业。

苏玉在心里琢磨,这处屋子她租了半年,只有半年的期限,转租出去也是麻烦,再说了,明年她就在回安定县,搬到茶馆后院也是麻烦,不如先将茶馆放着,这茶馆铺子怎么处置她得好好想想。

一回到家,小宝就迎了上来,他极小声的说道:“二姐,怎么样了。”说完,他又暗暗的问苏玉,“二姐,他们说黑风寨的山贼没了,你什么时候将身扮换回来啊,在外面喊二哥,总是有些别扭呢。”因为没了威胁,所以小宝才会这样想。

苏主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事不急,是男是女对我没妨碍,再说了,明年开春咱们还在回家一趟,赶路还是男装方便些。”

小宝看着苏玉,欲言又止。

苏玉蹲下来,棒着他的脸问道:“什么事,说吧。”

小宝轻声道:“二姐,你说咱们回去还能找着娘他们吗?”

苏玉认真的点头:“自然能找到的,若是找不到,咱们就去张家村,姥姥他们总是在家的。你想想,外面有了危险,娘自然会去张家村避难的。”

苏玉这样一说,小宝就放心了。

苏玉站了起来,牵着小宝进了屋,之后,她套了件罩衣,带着众人大扫除。她把扫帚绑到竹竿上,开始扫屋檐上的蜘蛛网。

徐师傅提水,吴知搬柜子,小宝打扫柜子后面的角落,以往扫不到的地方,今天也没放过,他们忙了整整一天,整个屋了焕然一新。

这天他们吃过晚饭,洗漱过后就睡下了,实在是累得慌,一沾上枕头就睡死了。

次日一早,练过拳之后,苏玉茶馆转了一圈,这一转,还真让苏主惊喜,茶馆还真不小呢,苏玉以前住的那屋子及附近几间屋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茶馆后面还连着一个三进的屋子,估计以前是掌柜的极其家人住的,有前有后,整齐得很,那些大件的家件搬不走,都留下了。

这个小三进比苏主以前在安定县买的二进的宅子略大一些,不过每屋子跟院子都小了许多,不管怎么说,够住不少人了。

话又说回来,这个小三进的院子在前后两个门,前门跟茶馆不相干,后门倒是开在了茶馆的侧边,那些还栽了花草树,若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小三进的屋子是跟茶馆是一处的。

可惜,苏主已经有住的地方了,不然,她还真说不定会搬过来住。

苏玉看守茶馆铺子,心情好了不少,看完后,她锁了铺子,又往集市去了,她与以前一样,在集市里转悠着,又问了米价物价,果不其然,这些东西又悄悄的涨了一文。

虽说涨得不快,可是每日都在涨,苏主手中的银子不多了,在没想到法子挣银子之前,她是不敢再乱花钱了。

就在苏玉离开茶馆不久,有几个陌生人在茶馆周围转悠了一会,那些人见茶馆的大门关着,颇为奇怪,得知这铺门关了十几天之后,那些人便离开了。

这些人正是朱世了的人,朱世子之前提过一句,说在茶馆听到了一个新鲜的故事,想将那说书人带走,后来他们离开了这里,这事就不了了之。没想到,这些忠诚的属下却是将这话记下了,连撤退的时候都没忘记这事,还真派人过来‘请人’了。

不巧得很,茶馆铺子十几天前就关门了,且掌柜的也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些人倒是扑了个空。

集市上,也有那些人的身影,大约十几人,都作平民装扮,衣上更是有补丁,连说话的口音都是学着这边的,一边打探消息,一边装作是从安定县离开的人,他们将安定县的消息无意中说了出来,都说挖出了不少好东西,可值钱了,去那边的人越来越多了,衙门的人手也多了。

他们说了这些还不算,还且一个遮遮掩掩的说道:“听主挖宝的死了不少人呢。”至于是怎么死的,他死活不肯说了,弄得神秘兮兮的。

苏玉路过馒头摊的时候,看到有两人将馒头全给买下了,那两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眼中却是急得很,正在此时,前面听到一个喊声,像是女人的声音,苏玉的注意力被引了过去。

百姓都喜欢瞧热闹,没过一会儿,那边就围满了人。

将馒头买光的那两人匆匆的离开了,与时同时,买粮的买饼的,还且买酒的,这前前后后,有不少人呢,还有去成衣铺买衣物的,买棉被的,还有去买马车的,反正啊,今天柳阳县那些侨小买卖的百姓可是大挣了一笔。

那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他们就消失了,不曾留下半点踪迹。

往柳阳县这边走的,老二他们一行人,大约两百人,苏将则是从成县离开的,不曾路过这边,就这样,苏玉与苏阿娘他们生生错过了。

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

话说回来,苏玉不爱凑热闹,更不爱惹麻烦,她折身便去买菜了,她想着,多买些白菜,到时候做辣白菜、酸菜,都能在冬日下饭。

冬天的白菜多,价钱也便宜,苏玉买了小半袋,她提着菜正准备走,眼角一扫,看到了邻摊的红辣椒干,她站住了。

不知怎么的,她脑中一下子想起了火锅,仔细想想,现在天冷,正是吃火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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