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带着妻儿回了县里,没过两天,他们就离开了。

至于张家人的事,苏将不打算管了,张家人若是愿意跟他们走,那他就拉一把,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之前他把张家人当成自个的家人,所以才那样急切的想让他们一起离开。可是,在张家人眼底,他就是个逼着张家离开故土的恶人。

算了,他懒得再说,他还有事呢,比如跟老三商量离开的路线,那些金银珠宝如何运走,如何不让人发现,还有……很多很多,他忙得脚不沾地。

几人商量,将珠宝藏在木箱的隔层之中,木箱中装着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有一些珠宝衣料作掩饰,衣料是从布庄翻出来的,特意找的,这种东西轻,将箱子装满后,能掩盖那些宝贝的重量,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朱世子手下的两批人是一起离开的,一带一百余人,一队二百余人,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夜深了。

苏将一行人还在赶路,苏阿娘跟苏大妞坐在马车中,高乐歪在马车中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层厚被子。

苏阿娘看着高乐,眼神复杂。

苏大妞打着哈欠,努力的将眼皮撑开,她看着高乐的手露了出来,便坐起身,帮高乐把被子扎紧。

苏阿娘见高乐睡得沉,拉着苏大妞小声说道:“大妞,咱们以后可咋办,要不,将阿乐的事跟你爹说了吧。”张老太作主将高乐的身份掩下了,苏阿娘却觉得别扭,她不自在,她心里是想将事情说明白。

孩子不见了本来就叫她难受,可现在还让人顶了身份,她心里一阵烦郁。

苏大妞道:“娘,这事你拿主意就好。”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让娘直接说出来,可是现下情形不太对,她爹当了山贼,性子与以前不大一样,她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惹怒她爹,她决定先看看再说。

苏阿娘张了张嘴:“大妞……”

苏大妞闭上眼睛,往高乐的身边靠了靠,她又拉过来一床新被子,盖在身上,她要睡了。虽然这路颠簸得很,但是她实在是困,没精力想事情。

她还知道,娘一旦开口,肯定又要提张家的事。唉,娘不敢在爹面前说,反倒在她跟前说,日日说,夜夜说,翻来覆去无非就是张家人走或留的问题。

苏大妞能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她只在苏阿娘说的时候点头或摇头就行了,反正苏阿娘只是需要一个聊天的对像。

苏阿娘见苏大妞没理她,心里一沉,这孩子,咋就不理她了呢?苏阿娘双眉紧皱,她伸手摇了摇苏大妞,苏大妞睁开了眼睛:“娘,又咋了?”

苏阿娘看着她道,叹了口气,又说到那句老话上了:“大妞,你姥姥他们不会有事吧,要不这样,你去问问你爹……”

苏大妞缓缓的闭上眼睛,说道:“娘,这事你想知道就自个去问,我累了。”

“你这孩子,那可是你亲姥姥,你咋不说关心呢?”苏阿娘似埋怨的说了一句。

苏大妞一下睁开眼睛,她压低声音道:“娘,二妞跟小宝都没消息,你咋不问问爹呢,反正都当了山贼,手底下的人这么多,在邻县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呢。”

苏阿娘脸上苦笑:“你当娘不想找吗?可你想想,这人都丢了那么长时间了,若是被人贩子捉走,那早走远了。”其实,还有一句话她给憋在了心里。

苏大妞眼神黯了些。

张家人确实没跟着苏将走,他们依旧住在张家村,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们开始挖通往村外的地道,地道的口就在水缸下面,特别隐蔽。

就在苏将离开的第四日,朝廷派出的剿匪的军队终于到了,来了五千人,朱世子的二百人根本就不够看,朱世子并不慌,他派了五十个死士专门杀人灭口,那引起知道宝藏的事的一个不留。

剩下的一百五十人明面上留了三个在他身边,暗里有二十个,剩下的一百二十人隐了百姓之中。

这里的宝藏是带不走了,他之前就想过这事,还好他早有准备,他将后来挖出来的宝藏藏进了村里,至于藏宝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县里,血流成河。

朝廷的人到达的时候,安定县已经是一座死县了,县里城外全躺着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血都雪地染红了。

也有逃掉的,这是都是朱世子故意放跑的,都是一些老弱,还有一些吓破胆的男人,朱世子之所以留下他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那五十个断后的死士还是被朝廷的人抓到了,只是,那些人一旦被抓到,全部自尽,事到如今,朝廷一点线索都没有。

张家人听到马蹄声便躲了起来,他们躲进了地道,不过却没敢出来,他们一家人在下面躲了整整五日,那底下的气味简直不能闻了,吃喝拉撒全在一处,能好吗?

说来他们也算幸运,那五十个断后的死士一边撤离一边杀人,除了朱世子叮嘱留下的人之外,其他的不留一个活口,村庄更是,张家人躲得及时,逃过了这一劫。

张大舅从地道里爬了出来,确定安全之后,这才将家人都拉了上来,他们去地窖拿粮食的时候才发现,地窑被人翻过,那些装粮食的麻袋还剑割坏了,粮食撒了一地。

张大舅脸色发白,暗道:还好躲到地窖,虽说舒服些,可是风险大。

地道是长长的一条

地道是长长的一条,人藏在下面并不算舒服,但是却足够隐蔽。

张家虽活了下来,可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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