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了半天,却没人应他,他心里咯噔一下,上面那人走了?

他不禁苦笑起来,他们是逃出地牢的时候掉下来的,当时乱得很,大伙分头走的,往这边走的有五人,眼见着门口就在前面,那些个山贼也不在,他们还以为能逃出去。没想到地一下了就陷了下去,他们直接坠下,砸到了坑底。有人幸运些,比如他,掉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人肉垫子,只受了些轻伤;有的人倒霉一些,被压在了最下面,受了重伤,就像常县令,常县令被当成肉垫压下了最下面,砸了好几下,还吐了几口血,大约是伤到内脏了。

他探了探常知县的鼻息,片刻的功夫,常知县就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吓到了,急急忙忙的去推挡在头顶上的东西。

推了半天他才发现,将他们堵在里面是一颗老树,粗得很,单从下面推是挪不开的,他只盼着外人有人能发现他们。

山贼在地动的时候已经跑了,那些贪死怕死的家伙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折回来的。

他试着爬出去,或是土层被冻住了,根本就敲不开,那树又重,他只伸个手出去都极为费劲。

让他惊喜的是,外面还真有人!

没过一会儿,他就郁闷了,外面那人只说了几句便走了,根本就没帮上忙。

袁焕不仅去换了身衣裳,还抽空洗了个冷水澡,他实在是忍不了身上这股了味道了,洗漱之后,喝了两口水便过来了,他本来还想去找吃的,可是想到求救那人似乎说常知县快不行了,他就又转了回来。

地下那人露出的两只手正在折大树的枝丫,他似乎想用树枝刨土,挖出一个能让他通过的坑来,只是地面也被冻硬了,想弄出一条通道,并不容易。

袁焕走了过来,他开口道:“你这样没用,退开,我来。”

地下那人听到声音又惊又喜:“兄台,你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袁焕冷淡道:“退开。”他不想听到废话,他的手不经意的碰了碰腰间的东西,只见他的腰间绑了一层厚厚的东西,瞧着像是保暖的,其实不是,里面包了一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这东西是袁焕从下面找到的,真是意外之喜。

若不是出了眼前这事,恐怕他会直接离开,上京,暗中将东西献上去。

底下那人赶紧将手收了进去,并说道:“好,好,我这就退开。”说完,底下就传来了声音,他们确实在往旁边动。

又过了一会,袁焕问:“好了吗?”

底下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兄台,好了。”

袁焕抽着剑,对着横在中间的大树狠狠的砍了一下,咔的一声,大树从中间断开了,袁焕的剑又动了,断成两截的大树顿时变成了好几断,袁焕飞身过去将树踢开。

底下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袁焕朝下面看了看,坑大约有三米,他心里有些奇怪,那个人是怎么把手弄到外面的,难不成是骑在别的人肩上?

或许吧,这不重要。

“多谢兄台,请问您贵姓?”若是苏玉在这,定能认出说话的那人正是张二舅,可惜,袁焕并没有与张二舅打过交道,陌生得很。

袁焕伸出半个身子,低头看了眼横躲在坑底的常知县,常知县衣襟都沾了血,确实受了重伤。

于是他道:“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上来吧,先去找个大夫。”

袁焕说完,便转身离开,离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梯子,这梯子只有半截,断了,不过对这三米的坑来说,够用了。

坑底一共有五人,除开常知县外,还有四人,他们抬着常知县爬了上来。

袁焕在旁边道:“赶紧去找大夫吧。”

那四人听到这话,不禁苦笑起,但凡有些本事的,早就走了,哪还有什么大夫,再说了,山贼连他都捉了,还会放过那些大夫不成?

袁焕见他们一脸苦色,微微铍眉,问道:“怎么回事?”

那四人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你还不知道?”

袁焕平静的问:“知道什么?”他在下面呆得太久,哪里知道上面发生的事呢?

那四人将事县里的事说了,反正也没什么可瞒的,瘟疫的,山贼的,地动的,他们一股脑的全说了,说完,他们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冷淡的年轻人,问:“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常知县倒下了,他们没了主心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袁焕看了眼常知县,对另四人说道:“我有急事得离开,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去州府将山贼的消息告诉知府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至于你们,还是先避一避,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再出来吧。”

他是不会带着这些人的,那会拖慢他的脚步,而且,他也不会蠢得跟山贼对上,也不想想,他现在就一个人,赢的可能性不大。

袁焕说完,便踩着断墙离开了。

独剩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留下的四人,其中最灵光的那个立刻朝袁焕的走的方向移动,他边走边说道:“我去外面看看情况。”说完就急哄哄的走了。

除了张二舅之外,另两个也是急了:“我们一块去。”说着,便脚下生风的走了,跳下墙头的时候,他们还回头瞧了一眼。

最后,只剩张二舅跟重病的常知县了,张二舅有些傻眼,一开始,他还以为那三人探清地型会回来,可是等了半天,外面都没有动静,他这才一拍脑袋,想到,那三人怕是走了。

张二舅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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