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那三人确实走了,虽说受了伤,但是伤势并不重,他们将身上的捕快服换下,寻了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装作普通百姓的模样,混了出去。他们觉得,这县都没了,要捕快有啥用啊,还不如当普通百姓呢,起码不用被抓起来。

张二舅自然也想到了一这点,他也离开了,他去寻衣服去了。

他并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常知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常知县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二舅离开,他捂着胸口慢慢的坐了起来。

正在他扶着墙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张二舅又回来了,他换了身粗布衣裳,手里还拿了一身,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手里还拿着脏兮兮的药包,也不知他从哪弄回来的。

张二舅跳下来,看到常知县醒了,脸上满是惊喜:“大人,您醒了!”这下可好了,大人醒了,他不用背人了,这可省事不少。

常知县看到张二舅,也是有些吃惊,这人不是走了吗?尔后,他看到了张二舅手中的药包,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张二舅见常知县看着他的药包,他举起脏兮兮的药包,咧嘴一笑:“大约,这是我在药铺里找到的,虽说外面脏了些,但是里面的药还能用!”药铺倒了,药柜散一地,药被人抢了,剩下的那些也被雪盖住了,张二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脏兮兮的药包的。

常知县轻轻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张二舅跑过来,扶着常知县往外走,他边走边说道:“大夫,不如您先换下这身衣服吧,虽说您穿的不是官服,可是你这锦衣看着就不寻常,不如换上这粗布衣裳,到时候再……将胡子剃下,那些人肯定认不出您的。”

张二舅说到胡子的时候停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将剩下的话说完了,他觉得,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常知县叹了口气,道:“好。”他心里自然不愿意的,胡子留惯了,若是剃了,肯定会觉得不自在的,唉。

张二舅扶站常知县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们找了个破旧的残屋,将常知县身上的衣服换下,连鞋子都换了,换了一双旧布鞋,虽说底子快磨平了,但是鞋是干净的,这是张二舅从别家翻出来的。

常知县换下的衣服鞋子被张二舅包了起来,这东西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留着。

换好衣裳,张二舅又悄声问道:“大人,要不要将药熬上?”这事不算难,找个陶罐,再寻些柴火,烧起来就是。柴火最好找,这塌掉的屋子的梁就是木头制的,这不是现成的柴吗。

常知县摇了摇头,道:“你先将药收起来,咱们先离开这里,还不知道下一场大地动是什么时候呢。”还有那山贼,真是让人头痛,最后一年了,竟出了这样的事,这几年的辛苦却是泡了汤。

张二舅将脏兮兮的药包仔细的包好,藏到怀里。

之后,他就扶着常知县慢慢的往县外走去,常知县伤重,走得慢,都走了半个时辰,还在县里,张二舅忍不住了,说道:“大人,要不这样,我背你走吧,这样快。”

常知县并没有推辞,他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只觉得头昏脑肿,气血翻滚。

县里的城墙都塌了,张二舅并没有从城门出去,而是从偏僻的墙角走的,他那了根绳子,将常知县绑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半走半爬了出去了县。

他选的这个位置极好,正是外面的一个死角,那些山贼果然在县外守着,张二舅避开他们,悄悄的绕了个大圈,然后,往邻县去了。

大人受了重伤,得冶,他若是回家,恐怕来不及,他想了想,索性就不回家了,直接去邻县。这一回若是能将知县的命救回来,那他可就立了大功,单是为这,张二舅就觉得值得冒险,人这一辈子,总得大胆一回,不是吗。

再说了,就算常知县死在了路上,那也怪不得他,他只能尽力而为。

张二舅背着常知县走了很久,又累又饿,又走了小半日,他总算见着一个小村庄了,安定县周围的村庄大多都空了,村人不是离开了就是被抓了,留在村里的人极少,甚至没有。

张二舅找到的这个,也是个空庄,既然没人,那他就不客气,他直接寻了最好的那家屋子,将常知县放了进去,常知县全身发热,高烧不止。

张二舅此时也不敢再走,他将常知县放到床上,自个去外面捡了些,生了火,又洗了个锅,开始熬起药来。这家没有陶罐,只能用锅熬药了,到了这时候,哪有还有讲究。

他边熬药边在这个大屋里转了起来,他希望能找到点吃的,先前在地牢里呆着,除了一日一碗清粥,就没别的可吃了,他还好些,亲妹子还送过汤面,因为这,他的气色比别人好些,也有力气。

他在地窖里翻到了红薯,他高兴得很,总算能吃口热食了。至于那主家为啥不带红薯走,很简单,因为红薯这玩意重,逃难的时候可带不了多少,这东西价钱又贱,谁还巴巴的带着它啊。

幸好,张二舅一脸喜色的翻了六个红薯出来,之后又起了一个锅,开始煮红薯。

晚上,给大人喂了药之后,又喂大人吃了半个红薯,他自己一连吃了三个,可算是饱了,只是,这东西吃多了容易胀气,通俗点说,就是爱放屁,就是这点不好。

晚上,常知县的烧退了些,张二舅高兴得很,常知县总算又睁开眼睛了,张二舅握着拳手说道:“明天我就去村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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