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少年一行人到达安定县的时候,天上正飘着雪花,地上也结了冰,城门紧闭,只有西门开了,连守城的人都没有。

难不成,安定县空了?

等富贵少年进县的时候,才知道,这县里确实没啥人了,冷冷清清的,他才踏进去,又有一处街道塌了,那街道离他们这并不近,却依稀能听到。

富贵少年领着手底下的去了塌处,到了地方,他脸色一变,莫不是有人先他一步去寻宝藏了?

他隐隐得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真收,据说安定县的底下早就给掏空了,下面是个迷宫,埋得深,好几百米呢,寻常建屋子、挖树、埋树根本就触不到迷宫。

迷宫的尽就是宝藏所在,那里都是前朝的宝贝,叫前朝的一个大官给搬空了,藏到了这,至于藏在哪了,没人知道。

富贵少年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扭头往衙门去了,说不定那里能找到珠丝马迹。

县衙的大门是开的,富贵少年带着人进去了,他才进去就遇着常知县了,常知县见着他也是一愣,尔后突然喊了一句:“世子爷。”

富贵少年冷冷的看向他,说道:“全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他带的人多,衙门现在所剩也不过几十个人,跟富贵少年带的人没法子,不到片刻,县衙里的人被尽数抓了起来。

常知县心里发寒,若不是他以前在京城见过晋王跟世了,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他不明白眼前的世子为什么要将他抓起来,还连着衙门的人一起抓,这是要跟朝廷做对吗?

富贵少年,不,朱世子,大齐王朝的开国皇帝姓朱,朱是国姓,朱世子看着被捆住的众人,冷声道:“全部关到牢里。”

他四处看了看,又说道:“派人去将城门守起来,不得出入。”现在得将安定县的人清空,这样找着宝藏了才好运走,若是还有闲杂人等,万一走漏消息可就不妙了。

县里的人走了多数,可这牢里的人犯人却依旧关押着,每日一餐都是挤出来的。

常知县一听到竟要被关进牢里,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这字是一个一个往外递出来的,他盯着朱世子瞧。

朱世子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压根就没理他。

这一次被抓的人中也有张二舅,他一直跟着张捕头办差,自从安定县开始塌方之后,张捕头带着他们几人与常知县一处,都在寻这塌方的由头,没道理只有县里塌了,县外头一丁点事都没有,更别说邻近的村子跟邻县了。

这不正常。

常知县将这事上报了,不过冬日雪大,这奏章到达京中,就算是快书加鞭,怎么着也得十日吧,常知县想着,最好能派些厉害的锦衣卫过来。

就算县里人全走光了,他也不敢走,这里这里的县令,没上头旨意,他可不敢动。再者,这安定县下面塌方颇为古怪,说不准下面有什么东西,他是这样猜的,却不敢肯定。

这朱世子一来,又将他们抓了起来,这常知县心里才觉得自己怕是猜中了。

再说张二舅,常知县跟朱世子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见,此刻,他眼睛只有阿将,正是那苏二牛,他死死的盯着苏二牛,这个混蛋,明明还活着,偏不往家中捎半点音讯,他妹子苦等了四年。

阿将,他姓苏,且叫苏将吧。

他也瞧见了张二舅,心中倒是吃惊得很,这小舅子怎么当上捕快了?还没等他想通,就听到世子他说要将县太爷小舅子下狱,这可怎么使得,牢里是什么滋味他是尝过的,别提多难熬了。

现在天又冷,若真下了狱,不提别的,单是吃住就够呛,被子不够,半夜说不定会冻死,世子爷可不会想些这些小事。

他说了一句:“爷,牢里怕是住了犯人,这几十个人若全放进了牢里,怕是装不下。”

朱世子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过了半刻,他看向老六,说道:“这事交给你,有用的就留下来,没用的杀部杀了,把地方腾出来,将这些人送进去。”

话中没有半分绕过常知县等人的意思。

常知县怒道:“我可是朝廷命官,谁敢?”

朱世子抬脚往县里里面走了进去,他想找找县志,说不定里面记了有用的东西。

凭常知县叫破喉咙,朱世子带来的人没一个理他,老六带人去了牢里,将底下清理了一回,他带了十几个活人,过后,又抬了几十个尸体上来,那些尸体还冒着热气呢。

老六指挥着底下的人将尸体抬到县衙外面,寻了个宽阔的地方,一把火将尸体烧了个干净。

老六将牢里清理子之后中,常知县一行人就被押着去了牢里,一进去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刚杀的人,热乎的血,常知县一阵心凉,他沉默了下来。

他想着安定县塌方,又思及朱世子的不寻常,他背脊一凉,朱世子是来寻东西的,不欲让人发现,他认出了朱世子,所以朱世子才想着杀人灭口!

常知县想通了,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说出世子两个字!

张二舅被关进牢里的东西,苏将没动。后来,世子爷在衙门里看起了县志,苏将才寻了个机会去了牢里,幸尔他是世子爷的近卫,这才顺利的下去了。

张二舅看到苏将的时候,脸色又沉了几分。刚才在上头,他准备质问苏二牛的时候,苏二牛给了打了个手势,是等会再聊的意思,张二舅看气氛不对,自然没多说,只等着苏二牛来解释。

张二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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