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玲继续破口大骂:“女犯们犯罪了进监狱,是来坐牢的来让她们受惩罚的!不是来住宾馆的!想舒服,好好表现滚出去外面住家里去啊!有能耐就不会来这里住监狱啊!生病谁不生病,你不生病吗!生病就怪下水道,生的神经病啊!你不是刚好是治疗神经病的心理医生吗,她们生病你去治不就得了!找我做什么!还调动监室,神经病直接扔神经病院,死了就扔火葬场!调动,没门!”

看着她那机关枪一样开合的双嘴,老子真他妈想一巴掌扇过去让她说不得话满地找牙。

我忍着怒火说道:“马队长,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你看吧,女囚们生病,的确是因为环境的问题,我知道女犯进来这是是来受惩罚的,可是她们和别的监室比起来,是受惩罚过头了啊。那个环境,真不是人呆着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看过。”

她打断我的话道:“谁说我没看过!进监狱,监区里有几个人资格比我老,进来这里,我比你们谁都早。我不像某些人,靠着不三不四的关系混上去一点,就得瑟,哪个监室我没有进去过?你说的那三个监室,我懂,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还忙,你先回去吧!”

我眼看求着不行,有点恐吓她的语气说:“马队长,大家同一个监区干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让大家都难堪,你让我过得去,我也让你过得去,这不好吗!”

马玲抬起眼睛问我:“哟这是要恐吓我吗?可以啊,你可以让我过得不好!请!请便!”

我看她不为所动,说道:“不就是申请调动监室吗?很难吗马队长?”

她摇头啧啧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知道什么叫无利不起早吗?没有利益,没有这个,没有钱,谁让她随便调动?想住得好,可以啊,拿钱来啊,你让她们凑每个人三万,马上让她们搬。

更别说我们新来的监区长了。

等她挂了电话一会儿后,我才敲门,我要去证实,是不是真的她们串通好了,让她们卡住了,她们的能量真有那么大?

我进去后,监区长对我微笑,然后还是给我倒水,我说谢谢接了水杯然后说道:“监区长,我找你有点事。”

监区长伸伸手示意我坐下:“你坐你坐,有什么事,你说。”

我站着,说:“我就不坐下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啊我们监区的有三个监室,是建在了那个下水道通风口井盖的旁边,然后现在天气热,从通风口那里弥漫上来阵阵恶臭,苍蝇蚊子乱飞,女犯们生病了好几个,她们呢,想换监室,我们监区不是有部分监室是空着的,我想着,干脆让她们搬去那里好了,这样也是为了女犯们好。”

我还是像对马玲一样的那一套说辞。

说完后,我看着监区长,监区长咂咂嘴,说道:“哎呀,这个呀,说难也不难,可是说不难,也有点难啊。”

我看着监区长,问:“监区长,哪里有问题?哪里难呢?”

监区长说道:“小张啊,你有心让女囚们过得舒服过得好,有这份心,真是值得夸。可是啊,这女犯们来监狱,不是来玩的,来度假的,她们是该受到惩罚的。”

这就和马玲那家伙对我说的话一个样了,我打断她的话说:“话是这么说,可是监区长,这三个监室的女囚,住的比别的监室差太多啊。”

监区长笑笑,说:“小张,我告诉你啊,在我们a监区,这个人调动监室,都是要申请的,申请,是要钱的,少少也要万把块钱。我还是那些话,小张啊,监区里那么多的姐妹同事,要是想靠着那点工资过日子,早就饿死了啊,我们来这里,耗费青春,包括你,包括我,我们的时间难道就不比那些有钱人值钱?难道我们的青春和时间就是廉价的吗?这调动监室,当然可以,可要给姐妹们一点好处,她们才乐意呀。”

我说:“艹,通过个毛,去了才懂有这么一出规矩!我问你徐男,你是觉得这样做好吗!”

她摇摇头,说:“我觉得不好,可是很多人觉得好。所以她们一定会阻挠你。”

说得对,会有很多同事姐妹们,觉得这条规矩很好,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钱。

该死的钱钱钱。

钱不是万能的。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利益至上。

我叹气,说:“看来,这调动,是无法调动的了。”

我挠着头,只能找贺兰婷了。

还是只能找贺兰婷。=$]

下班后,出去,找手机,给贺兰婷打了电话,贺兰婷接了。

我对她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请示,新来的监区长让我负责去管每天分钱的事。

第二件,就是我想帮助女犯们调动监室,却被卡住的事。

贺兰婷说道:“既然你们监区长说监狱每个监区都是分钱,那你就去分吧。”

我疑惑说:“不是吧表姐,你不去整顿,反而让我去分赃,这不行啊!这不是害人吗?你不是来普渡众生的吗?你这样子,不是在默认了让她们为所欲为吗?”

贺兰婷说道:“我想取缔,可哪有那么容易,你的那点证据,抓了康雪几个,又有什么用,别的监区照样这样为所欲为,问题就在于,不把这个幕后的大老虎给揪出来,就永无宁日。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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