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茜女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天空又星星点点的洒下了雪花。这么快,又是一个冬天了么?如果沧海能看到这么漂亮的雪就好了。想着,心里轻轻叹了句。

那一战,沧海毒性发作,虽然师父尽了所有的能力,救回了他的情命,可是,他的眼睛却看不见了。这让她十分痛心。

小心的端着托盘沿鹅卵石小路行走,今天,她给师父和沧海做了一点鸡蛋蒸粉,希望他们都喜欢吃。

回到山上的日子,很宁静轻松,她每日里一边细心照料着沧海,一边陪伴着师父,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也许她会这样平淡无波的过到老。那样,她也满意了。大风大浪过去,追求的便是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吧。

可是,心底深处,会有一点点的寂寥。

她甩甩头,通常不会去细想。

松柏树下,藤蔓装扮的躺椅上,依然坐着一身雪白的师父。因为有她在,她常常会把师父的东西弄的卡哇伊和浪漫,也会将师父衬的更加仙气飘飘。师父起先会笑她,不让她摆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毕竟,她不摆弄这些还能做些什么呢。

师父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冲她微笑。

“师父!”茜女加快步子,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面上。

“今天又是什么?”虽然他并不怎么进食,可是只要是茜女做来的,他都会愉悦的赏光。

“当当当!”茜女掀开盖子,里面鲜嫩嫩的粉露了出来,“师父,今天的特别有弹性,特别爽滑!你尝尝?”

张胜丰拿起筷子,笑着吃了一口,“嗯,很香。”

茜女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唯美的样子,“师父,你连吃饭也这么优美。”

张胜丰轻手捏了下她的鼻尖,“越来越会恭维师父了。”

茜女嘻嘻笑,起身端起托盘,“师父,又下雪了,咱们到屋里吃吧。我去叫沧海。”

张胜丰点头,“好。”

茜女轻快的迈着步子,走回屋内,放下托盘,转身去沧海的房间。

张胜丰转头默默的看着她衣裙轻摆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是个无趣的人,茜女虽然嘴上一直说陪他在这里,虽然在他面前一直是这样开心的样子,可是这两年来,他却是能看得到她内心的孤寂。她并不快乐。

他也想让她真正的开心起来,快乐起来,可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淡漠的性情,这样宁静的日子,他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她感觉到幸福。他,终是不能填补她心里的位置。

包括一直留在这里的纳兰沧海。

他不习惯有陌生的人在身边,如果不是为了茜女,他何必收留纳兰沧海。他并不喜欢这个皇帝,可是他也是个医者,他现在只希望纳兰沧海的眼疾尽快好,能离开这里。

纳兰沧海的房间与张胜丰的院子相临,是为了方便疗伤。

茜女轻快的步子一进院门,屋里看书的纳兰沧海就听到了。没错,是看书。其实他的眼睛,在两个月前,已经在渐渐恢复,现在,已经基本能看清楚了。

可是,他一直瞒着茜女。起初,他因为自己眼瞎,很是痛苦自卑,感觉在拖累着茜女,很没用,再也不能保护她,很难过,他消沉的日子,茜女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慢慢让他的心境起了变化。慢慢他觉得,他可以永远瞎下去,至少这样,茜女不会离开他了。

他知道这样的作法很卑鄙,却情不自禁得这样做。

那一战,他让她看到了江璞玉为了江山可以舍弃她,她的心会死了吧,他也该放心了,但是,他还是不能确定,茜女对他的感情有多少。她是在他身边,她对他很好很好,可是那种亲近的贴近心灵的爱,他还感受不到。

为何他只是比璞玉晚了一步认识她,晚了一天爱上她,就要注定用一生去追逐。说实话,他现在很矛盾,他有些累了。

“沧海!”茜女跳进屋子,欢脱的像个小燕子。在他们二人面前,她如果再不活跃一点,整个府邸就会死气沉沉。“沧海,我做了好吃的,我们去师父那里吃。”

沧海静坐在桌前,面无表情,“我不饿,不吃了。”

“嗯?”茜女连忙上前来,仔细看他的脸,“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

茜女讨好的笑着轻抚了抚他的脸,自从他眼睛看不见后,他就经常情绪不定,阴阳怪气,她都会无限度的宽容他。“好了,你一个人在屋里会闷的,先陪我吃点东西,我再陪着你到府外转转,可好?对了,外面下雪了,有点儿冷,来,我们披上长氅。”

沧海默然的等着茜女为他披上暖和的衣裳,脸上的表情依然很灰暗。“茜女,如果我的眼睛永远看不见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你问了无数遍了。”茜女站在他面前为他系带子,“我不是说了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做你的眼。”

“那如果……我的眼睛能看见了呢?”他问的小心冀冀。他现在想知道答案。

他不想再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张胜丰的府里,他不想这样过一辈子。这些年,他用他的温柔,他的牺牲,付出,和宠爱,无形的将茜女锁在自己的怀里。这很悲哀。对于他,对于茜女一样的悲哀。他爱她,毋庸置疑,可爱是什么?是什么呢。

茜女也被他的问题问到了,她感觉到今天的沧海很不一样。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同样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温和的说:“如果你的眼睛能看到了,那现


状态提示:番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