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

夜深,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的少了,微风吹过,有些冷清。

城中的百姓为了节省,到了晚上大多都熄灯睡觉,城中东北处的一处豪华的院落之中,却灯火辉煌,足有七八十名家丁聚集在院落之中,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大厅之中,田象居中而坐,脸上尽显威严,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眼中透着一丝恐惧。

“田福,你说吕布有没有发现我和曹孟德的秘密?”

站在一旁的田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笑着说道,“老爷,应该没有,如果放下了,吕不一定会派人来拿我们,到现在都没来,说不定,他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

田象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始终不得安宁。

该怎么办?

逃出濮阳城?

不行,如果自己走了,这万贯家财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该怎么办?

就在田象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文行先生求见。”

王楷字文行,定陶人士,为人能说会道,是吕布手下重要的幕僚之一。

田象听到家丁的这句话,顿时吓的身形一颤,好悬没摔倒在地上。

田福急忙上前搀扶,小声说道,“老爷,你就别担心了,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来的恐怕就不是文行先生了,而是吕布派来的兵马?”

听闻此言,田象目光一亮,笑着点了点头,“田福,你说的对,你说的太对了,哈哈,赶快去迎接文行先生。”

田象放声狂笑,大步走出了门外,一直来到门口,看到陈宫,急忙拱手,“文行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早知道先生要来,我一定备好酒宴。”

王楷中等身材,一身灰袍极为得体,稍微有些瘦外明亮,显得极为精明。

王楷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这次前来,是有一些话要和你讲?”

田象急忙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文行先生,快请进,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里面说话。”

王楷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院落。

二人来到大厅,田象急忙让人背上酒宴,盛请招待王楷。

王楷也不推辞,始终满脸笑容,语带春风。

田象试探了几句,渐渐的放下心来,开始和王楷推杯换盏,好不轻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象知道该步入正题了,试探着问道。

“文行先生,此次前来,一定有要事要谈,能否请问是何事?”

王楷放下酒杯,转头看着田象,微笑着说道,“既然田翁问起,那在下也不隐瞒,就实话实说了。”

说到这里,王楷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温侯大军征战几回,消耗甚多,所以,想要筹集一些粮食。

田翁你也知道,那些百姓手里没粮食,所以,想和大家借一些,不知可愿意借?”

听到是借粮,田象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文行先生,既然你不瞒我,老朽也不瞒你,现在年头不好,我这里粮食也不多。

不过,既然温侯开口,老朽怎么也不能驳了面子,我愿意捐100斛粮食,不需要温侯归还,就当作老朽的心意了,文行先生你看如何?”

听到田象竟然只想拿出100斛粮食,王楷心中暗骂,但脸上却毫不变色,依然笑容满面。

“在此危急时刻,田翁肯拿出粮食资助温侯,实在难得,等到在下回去以后,一定把心意带到。”

田象原以为王楷还会讲价,没想到,100斛粮食就打发了,心中顿时大喜,急忙拱了拱手。

“老朽多谢文行先生,等到以后宽裕了,绝对不会忘了文行先生的好处。”

王楷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等放下后,喃喃说道,“田翁,听说你学识渊博,见识多广,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希望不吝赐教。”

此刻,田象的两桩心事都已经解决了,而且解决得如此完美,心中正是爽快的时候,笑着说道。

“文行先生,你过奖了,在下只是一商人,要说见识倒有一些,至于学识渊博,还是不要笑话老朽了。”

王楷摆了摆手,转过头看着田象,微微一笑,缓缓问道,“田翁,你说通敌之罪,该如何处置呢?”

“通敌?”

田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文行先生,你说什么?”

王楷收起脸上的笑容,缓缓问道,“田翁,在下问的是通敌之罪,如果被抓住了,你说会如何处置呢?”

田象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冷汗汇成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文行先生,在下只是一个商人,怎么能知道通敌之罪该如何处置呢?”

王楷端起酒杯,缓缓说道,“田翁,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不过也好,恰好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通敌之罪,在温侯这里该如何处置。”

说到这里,王楷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酒杯后,缓缓说道。

“温侯对付犯有通敌罪的人,通常会把他全家,不,是九族抓在一起,然后一起咔嚓。”

王楷转过头看着田象,叹了一口气,“你想这个犯通敌罪的人,九族都没了,那他的家产自然充公,什么粮食啊,财物啊,全都归为公有,你说惨不惨?”

听到这番话,田象吓的整个身形都颤抖了,急忙拱了拱手,“文行先生,我突然间想起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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