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着头干嘛？像个认错的小学生。”
“你。”林顾念猛地抬起头，两人的脸差点就贴上了。顿时，两人都呆住了，眼里满满的映着彼此的脸。
此时的屋子里静得连走动的钟表声都像是打鼓般，一下下的敲击在两人的心房上。而他们心脏的跳动频率显然将震动声拉的很远，若是跑圈的话，都能套好几圈了吧。
陈铁生的的嘴角渐渐浮起笑意，眼睛也稍稍拉长了些，“看够了吗？”
“别自作多情，又不是看你。”林顾念推开他，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那你看的谁呢？”
林顾念转过脸，莞尔一笑，“看你眼中的我。”说完，她微扬了扬下巴，脸上写满了傲娇。
“那你可知道你的眼里也有我。”陈铁生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眼里慢慢浮起一抹戏谑，但眼底却隐着一丝复杂的深意。
“那你觉得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林顾念反问道。
“林法医的心意，我又哪里猜得到呢。”
“原来陈队长只是案子精通啊。”
“让林法医失望了，实是我的罪过啊。”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那我得谢谢林法医了。”
……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进行斗嘴时，周涛推门走了进来。
“查出来了，近一个月以来，文清联系最多的人就是那个田姐。而且，她最近经常出入一所养老院。”
“养老院？叫什么名字？发我地址。我去一下。”陈铁生刚要走出去，却接到了来自长山精神病医院的电话，告知他，说是赵小慧回来了。
陈铁生挂完电话后，看着望着他的林顾念和周涛，开口道：“赵小慧，回来了。”随后，他看着周涛，“涛子，你去一下那个养老院，找个人，我觉得赵大龙说不定就在那里。”
“好。”
等周涛离开后，陈铁生看着林顾念，“走吧，我们去看看赵小慧。”
说完，两人便一同向外走去。
来到长山精神病院，两人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李主任。
李主任也在这时看到了他们，连忙迎了上去，“警官，你们可来了。我跟你们说啊，赵小慧回来了。但很奇怪，她衣服很整齐，也没有挨饿，问她去哪了，她就只是笑笑，不说话。警官，按理说，她外面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她还能去哪，不得风餐露宿吗，可是，根本就不是，她反而像是去了个老朋友家，衣着整齐，酒足饭饱的回来了。你们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听到李主任的话，陈铁生不知道她在里面掺杂了多少自己的主观意念，没太当真。他认为当下之急，还是先见到赵小慧为好。
“李主任，您带我们过去吧。”
“好的，你们这边来。”说完，李主任转身，带着他们向着病房处走去。
穿过一条长廊，拐过去后，便是病房处了。李主任在第三个门口处停了下来，她推开门，“赵小慧，警察来找你了。”
进入病房，陈铁生看着站在一旁的李主任，轻咳了一声，“麻烦您回避一下，谢谢配合。”
李主任听到陈铁生的话，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赵小慧，随后才走了出去。
见李主任出去后，陈铁生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赵小慧，开口问道：“您好，我们是警察。”
赵小慧听到后，微微一笑，脸上没什么其他的表情。
“我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为什么会自己走出长山精神病院？您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听完陈铁生的话，赵小慧看着他，眼里开始漫上一层水雾，“是小兰，那是小兰。”
“小兰？”
“对，我的女儿，她没死。只不过，她不认我了。但她对我很好，请我吃饭，让我住酒店，最后，还把我送了回来。我的小兰回来了。”
“您确定她是您的女儿小兰。”
“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好得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啊。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啊。”
陈铁生听到后，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您说的是她吗？”
“对，就是她，她就是小兰。”
听她说完，林顾念与陈铁生互望了一眼，随后陈铁生再次开口道：“那您能帮我们作证吗？证明她是您的女儿李兰。”
“这需要做什么证啊，她就是我的女儿啊。”赵小慧的声音里开始有了哭腔。
陈铁生示意林顾念留下安慰情绪有些波动的赵小慧，而他则走了出去，拿出手机打给了周涛，“涛子，去请田姐去局里吧。理由是她假借别人身份和她已被列为两宗杀人案的嫌疑人。”
就在陈铁生重新要进病房里时，却听到了两个小护士在拐角处窃窃私语，他本没打算听下去，却不小心听到了赵小慧的名字，这让他不由得止住了步子，继续听了起来。
“哎，你说怪不怪，这赵大妈以前出去，院长不是不让咱们声张的吗，可这次，院长竟发动咱们都去找她，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出去了似的。”
“哎呀，其实赵大妈的病早好了，只不过咱院长好像收了什么好处，一直说她还得治疗罢了。所以啊，人家一个好好的人，经常出去又怎么了。这次啊，说不定，咱园长没收到好处，所以故意的。”
“哎呀，这些话可不能瞎说，要被人听到了，咱们的饭碗怕是也保不住了，快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