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生边开着车子边掏出了手机，“喂，天朗，你查一下沙平与淑芳有没有订飞往国外的机票。”
“好的，陈队。”
陈铁生吩咐完后，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此时的林顾念突然想起陈铁生出来死者房间时的表情，继而问道：“你在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了这个。”说着，陈铁生单手扶着方向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林顾念伸手接了过来，看着照片上的两个窟窿，有些胆战心惊。
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影，除了旁边一个男人好好的外，另外两人的头都被抠掉了。但是，如果只看衣服穿着，那两人是一男一女。不过，两人的姿势与站位，又不像是夫妻。
“这张照片怎么这么怪？”
“看出什么了吗？”
“甘蓝很恨照片上的这两个人吧。”
“对，还有吗？”
“别的没了啊。对了，她不恨旁边的这个人。”
“你说的都对，她不仅不恨他，还很爱他。”
“你是说，她爱这个人？那他就是死了的高飞？”
“现在我就要去证实我心里的想法。”
“去哪？”
“去找刘胜天。”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死者很爱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的呢？”
“你仔细看一下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上。”
林顾念听完陈铁生的话后，便细细的查看起来。只见那张脸相对于其他地方微微有些模糊了，不是因为拍的不清楚，而是因为长久被人用指腹摸的缘故。
“唉，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像我哥与高露，明明那么相爱，却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像死者甘蓝，明明爱的人都变心了，却坚持了一个人的地老天荒。果然，爱情这东西，是最复杂的而又最难以理解的了。”
“其实，爱情是最简单的，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之所以会变得复杂，不过是人性的自私导致的罢了。”陈铁生看着前方的路，说出了他心里的看法。
林顾念听到后，转头看着陈铁生，“我总感觉对于一些事情，你的看法都很独特，却又鞭辟入里。”
“对我评价这么高啊。”陈铁生看了一眼林顾念，嘴角带着些笑意。
“当然了，因为这是事实嘛。”林顾念抿着唇，扬了扬下巴。
“不给点奖励啊？”陈铁生看着前面的车子，轻轻地问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林顾念歪过头，看着眼前陈铁生的侧脸。
“等回去再说吧。”
“过期不候哦。”此时的林顾念有些傲娇起来了。
“哈哈哈，这还有保质期的？”
“那当然，这个世上有没有保质期的东西吗？”林顾念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像当初，喜欢上了顾城时，她真以为自己能坚持一辈子，却不料，她轻而易举的就放下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就连喜欢都是有保质期的。
“但是，我想我对你的感情就是没有保质期的。虽然，我不能保证一辈子都像是在热恋里，但我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负你。”
“怎么突然嘴这么甜？”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我也是，这辈子都会跟你好好的在一起。”
“好。以后有问题有矛盾了，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选择逃避或是放弃。”
“嗯嗯。”
此时的他们，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来到精神病院，陈铁生走下车，来到了门口处，他抬手敲了敲铁门，随后，就看着保卫室门口的地方。
没几秒，刘胜天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推开门，走下台阶，看着陈铁生，走了过来。
“警官，你怎么又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
“大叔，我们想跟您问点事。”说完，陈铁生就拿出了那张照片，“大叔，您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您认识吗？”
刘胜天接过陈铁生手里的照片，看了两眼后，便抬头看着他，“这就是高飞啊。只不过，这旁边的两个人的脸怎么都被抠掉了呢？”
“那您能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刘胜天听到陈铁生的话，又低下头，细细的查看起来。
“这两个人不认识。但是，这个背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了。”
“那您好好看看。”陈铁生看着照片里的背景。突然，他指着一边露出来的未装修的一角楼，说道：“您看这里还有印象吗？”
刘胜天在听到陈铁生的话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说完，他就抬起头看着陈铁生，“这里是这所精神病院的后院的位置，那时候，那所楼刚刚建成，还没开始装修。但是，旁边的这两个人，肯定不是我的工友们，当时我们都穿着工装，很显然这人肯定是外来人员。”
听到刘胜天说的话，陈铁生紧抓住了一点他认为很重要的信息，忙问道：“那为什么高飞没穿工装？”
“按理说他应该也穿着啊。怎么没穿呢？我想想啊。”刘胜天用手挠了挠脑袋，突然，就拍了脑门一下，“我想起来了，每次，当沙院长来的时候，高飞就脱了工装，换上一件他认为还算体面的衣服去接待沙院长。哎，这样一说，这个身影，真的像极了沙院长。但是旁边的这个女人，看不到脸，我还真看不出来是谁呢？”
“那你看她的穿着与身形像不像你见过的来找高飞的那个相好？”陈铁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