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挡下这一灾,真是太好了!”

凌千依回过神来,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拍拍小兰的肩膀,叹道:“还是你比较惨,居然是被大火烧死。”

咣当!

凌夜婵手中的粥还没喂就洒了一地。

小兰更是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急忙下跪在地,虽说自己打碎了瓷瓶,但怎么也不至于将她活活烧死吧?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若是眼前的主子,不管要对她施加多残酷的惩罚,似乎都合情合理起来了。

“小兰,去拿鸡毛掸子,不,直接把我的皮鞭拿来,今天我非要替她爹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兔崽子不可!”

凌夜婵喘着粗重的呼吸,眼底怒火让人不寒而栗,显然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怒气了。

“不许去!”

发话的自然是最疼爱凌千依的爷爷。

“好啊,现在当着我的面都敢打我的乖孙女儿了,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教训她呢!难怪连那个姓叶的白眼狼都敢欺负她了,原来都是你先领的头啊!”

他又掀开凌千依的袖子,怒道:“你看看,都被那个野丫头打得体无完肤了,你居然还想要打她。来吧,你今天如果非要出气的话,就拿我这把老骨头撒气吧!”

凌夜婵刚上来的怒气被老爷子三言两语就浇灭了。虽然这老头现在又是哭又是闹的,但年轻时的他一直是她崇拜的对象,父亲这两个字,就是威严的象征。

她低声哄道:“爹,您别生气,我也没动过手啊!”

老爷子却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笑着去哄他的乖孙女了。

城主虽然没有责罚她,但四周的亲戚们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这样子,怕不是疯了吧?”

“本来就是个灵脉受损的废物,现在又疯了,看来少城主之位终于要换人了!”

“疯了又怎样?你们也不看看这丫头的亲爹是谁?我们凌氏一族能有现在的地位还都仰仗着人家呢!只要这丫头还没死,谁敢觊觎这个位置?”

……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也流入了城主的耳中,她捏着嗓子咳嗽两声,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乖乖闭嘴,再抬起头时,便发现他们口中的疯子正双目无神地看向他们,看得人毛骨悚然。

几人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满门抄斩!大家都收拾收拾行李,赶紧去寻个好去处吧!”

这丫头没救了!

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宗亲们都带着一身怒气,纷纷起身告辞。

凌夜婵忍无可忍,满腹怒气还未爆发,却见凌千依忽然抱头痛哭起来。

“哇啊!还是我最惨,居然要被千刀万剐,哇啊啊——”

她又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只剩五年了!哇啊——”

她这一哭,一旁的爷爷心如刀绞,心疼道:“我的乖孙女儿啊,这突然间是怎么了啊?有什么委屈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做主,好不好?”

凌千依却依旧嚎哭不止,哭得她盛怒之下的母亲都忍不住心疼起来,哪里还有教训她的冲动。

老爷子看着痛哭的孙女,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线了,心里急得用拄拐一下下地敲击地板。

“我的乖孙女怎会变成如今这样?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他心急如焚,竟指着城主大骂道:“都是你的错!那赵风月整日寻花问柳,待你如此冷淡,你竟然还收留他在外的野种。若是我的乖孙女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凌夜婵也不与他分辩,低着头由他去骂。

“别人家的丫头出了一点事,当娘的都恨不得去将那始作俑者生吞活剥了。你倒好,居然还要送那个小野种去别院享福,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凌夜婵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两句,但看到老人家正在气头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初她们母女俩来到府里,她虽然强装大度,同意她们住下,但自己也是女人,面对丈夫在外养的女人,她又怎能做到波澜不惊?

于是总是有意无意地欺压她们,甚至放任女儿和下人对她们肆意凌辱。

叶岚虽不是她存心杀害,但毕竟是死在了府里,而叶秋霜也因此变得无依无靠。

叶岚已死,她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或许是因为自责和愧疚,她想对孩子做些补偿,至少让她过得舒坦些。反正日后是住在别院,眼不见为净。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孩子的报复心竟然这么重,居然在临走前将女儿打成这样。

老爷子还在继续骂着,声音震耳欲聋,她只能频频颔首,连连称是。

兴许是骂累了,他又偏过头去,“乖孙女,不管遇到什么事,咱都不能自暴自弃,只要不放弃,总有解决的那一天。就算你解决不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解决。”

“我得罪了绝对不能得罪的人,五年后就是我的死期,我的未来一片灰暗。”

凌千依睁着一双死鱼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终于听到孙女说出缘由,老爷子的拐杖猛戳地板,激动地站起来,“谁敢要你的命?”

见凌千依不回答,他又接着道:“只要你得罪的人不是陛下,没有什么事是你那亲爹解决不了的。况且,你不是说还有五年么,时间还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是啊,时间还长,只要自己不作死,总会有转机的。反正不管做什么,下场都不会比原著里的结局更遭了。

想通了这一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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