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寥寥从怀里拿出那只褐色药瓶,倒出一颗,塞进萧明允嘴里。

四颗保命药,这回只剩下一颗了。

“殿下,我又要给你缝针了。这次有麻沸汤,不要怕,不疼。”风寥寥边说边用凉茶冲了些深褐色粉末,灌进萧明允嘴里。

剑伤在后心处,十分凶险。

风寥寥不敢耽搁,立即剪开他的衣裳,开始缝针。

刚下去两针,忽然房门被拍的山响。

“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快点开门!”

风寥寥额角冒汗,眉心紧了紧,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外面喊道:“樊小姐放心,我一定医好殿下!”

“你医什么,殿下的伤岂是你能胡来的?快点给我出来!”

风寥寥沉声微恼:“闭嘴!”

“把门打开,大夫来了,你快把门打开!”

“耽误了殿下治伤,我扒了你的皮!”

“你再不开,我就让人撞门了!”

话音刚落,竟真的有人开始撞门。

风寥寥蓦地一惊,急忙放下手中针线,将桌子推过去顶住门,又将椅子摞在上面。

护卫撞不开门,樊胜男气得大骂。

风寥寥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好在她特制了针线,比起上一次快了很多。

缝完针,上完药,包扎好。风寥寥靠着床,脱力地坐在地上。屋门已经快被拆掉了,好在这间是婚房,刚刚翻修过,房门十分结实。

休息片刻,风寥寥起身挪开桌子,将门打开。

樊胜男一阵风一样卷了进去,七个大夫跟着鱼贯而入。

发现萧明允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樊胜男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要晕过去。

七个大夫轮流上前搭脉,然后会诊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有惊无险,命保住了。

不知怎么,风寥寥成了樊胜男的眼中钉。除了换药,其他时候不许她接近萧明允,就连换药她也要在一旁盯着。

风寥寥懒得同她一般见识,好在她照顾的极细心,寸步不离,衣不解带,风寥寥也就放心交给她了。

五日后,萧明允已经能坐起来。

半月后,可以下床走动。

这日,风寥寥站在园中花丛前发呆,忽然背后响起一声干咳。

“殿下,你怎么出来了?”风寥寥赶紧上前扶他在石凳上坐下。

“少夫人赏花呢?好兴致啊!”萧明允望着花丛面无表情。

风寥寥听着他好像有点阴阳怪气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也出来赏花?多走动也好,会恢复得快些。”

“哦?原来少夫人还记得我受伤了。”

风寥寥诧异低下头:“我昨日还给殿下换药来着,怎么可能忘记呢?”

萧明允冷着脸,将头转向另一边:“少夫人换完药,急匆匆就走了,一句话都不愿多说。这些日子除了换药,一面都不曾露,还真是贵人事忙。”

“我有什么好忙的,还不是因为你那位樊小姐,她……”风寥寥忽然意识到樊胜男竟没跟着他:“诶,她人呢,怎么没陪着你?”

“她有事,出去了。”

“哦!”风寥寥在他旁边坐下:“那我陪殿下一会儿。”

“不必了,我不需要人陪。”


状态提示:第69章 第三颗药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