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寥寥看乌云看得专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转头问萧明允：“皇上有固疾？”
“嗯，有几年了。太医院也想了许多办法，也不见好。”
风寥寥垂目想了想，抬眼看他：“殿下是想让我为皇上医治？”
萧明允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皇上身有固疾多少算个秘事，萧明允绝不会无缘无故拿出来闲话家常。
萧明允一笑，倒也坦然：“你只要记得有此一事便好，若有用得上的时候，可以一试。”
“殿下好像猜到了有什么事要发生。”风寥寥看着他明亮眼眸中闪动的神色，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我并未猜到什么，”萧明允道：“只是年宴将至，这场盛宴上，很难不出些事情。”
转天，风寥寥便让慕颜去打听商云晚的情况。
这并不难打听，齐王府派人向宫里送了消息，并未将此事当做秘密。慕颜随便一问，就弄得清清楚楚。
“真有你的，你是算准了齐王妃会换药？”慕颜伸手拿起冬凌准备递给风寥寥的茶，自己喝了起来。
冬凌站在他身后，眼神森寒地盯着他，幽幽道：“茶里有益母草，男人喝了不举。”
慕颜满口茶水尽数喷了出去，好一个天女散花。
风寥寥急忙往后闪开，身上还是溅了一些，无奈道：“冬凌胡说的！”
“我知道……咳咳！”慕颜放下茶杯，用袖子擦嘴，回头看着冬凌，五官扭成一团：“你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什么都能说出口？”
冬凌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对风寥寥道：“小姐，我再给你倒一杯。”说完转身就走。
慕颜转过头，费解地问风寥寥：“冬凌为何这般待我？我又没得罪她！我的样貌变差了吗，不英俊了？”他摸着自己的脸颊，十分疑惑。
长这么大，慕颜还没在姑娘身上吃过瘪，完全不能理解冬凌的敌意。
风寥寥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你依旧丰神俊朗，翩翩少年。冬凌是个忠心的丫鬟，她主子不待见你，她自然也不会对你好到哪儿去！”
慕颜诧异地张大嘴：“你不待见我？”
话音刚落，见风寥寥摇头，便恍然道：“殿下啊！哼，没良心的，见色忘友！”
风寥寥垂目笑了笑，慕颜当真是个通透之人，拿得起放得下。不让朋友为难，也不为难自己。
“我哪能算得到齐王妃会换药，只是觉得了解商云晚罢了！”风寥寥道：“她那般愚鲁骄纵，得宠之时，定然没少给旁人气受。有机会报复，齐王妃应该不会放过。”
慕颜道：“听说商云晚被堕胎药伤了身子，以后再也无法有孕了。宫里不知是齐王妃的手脚，但也没人在意。不过……”
风寥寥抬起眼睛：“不过什么？”
“听说齐王正在宫里闹呢，原本太后发落了商云晚堕胎后，就再关进疯人塔。如今她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孕，齐王借着这个由头，想将她留在府中。”
风寥寥叹了口气，商云晚若真是被留下，日后定会再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