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王妃蹭地站了起来，衣袖带倒了桌上茶杯，茶水洒了一桌。
嬷嬷神情十分严肃，连连点头，声音压得很低：“老奴绝对没听错，两个衙门的官差闲聊，提起来的。
就是咱们府上的那位商小姐，当初坐船要离京，被查出关过疯人塔，就给押回来了。”
齐王妃瞪大眼睛：“看着不像啊，她真有疯病？”
嬷嬷上前扶她坐下，然后边收拾桌上的狼藉，边说道：“有些疯病不发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可一旦发作就吓人了，砸东西，伤人，按都按不住。”
齐王妃神色有些惊恐。
“而且，最重要的是，疯病会传给孩子！”嬷嬷收拾完桌子，在身上蹭了蹭手：“她现在怀着孩子呢，万一剩下个小疯子，咱们齐王府就完了！”
齐王妃手掌虚按着桌子，身子欲起未起，蹙眉思索了半晌，转头对嬷嬷道：“此事事关重大，需得有实证才行。你往我娘家送个消息，让他们悄悄打点疯人塔的管事，定要看到商云晚被关押的画契。”
嬷嬷点点头，立即出门往齐王妃娘家——郑阁老府去了。
煜王府
慕颜又来了，从后门“飞”进来的。
上次他来，银安抱着剑拦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每句话都再强调“正门不能进。”
慕颜的听音知意，转头就从院墙“飞”进去了，银安果然也没追过去阻拦，所以今日他干脆没走正门，直接从后院院墙进去。
“呵，还更近了呢！”慕颜拍了拍半点没沾到灰尘的手，回头望着院墙哼一声：“以后让我走门我都不走！”
他刚要迈步，后面忽然有人说话。
“从门进是客，跃墙则为贼。本王可押你去大理寺问罪。”
慕颜无奈转过身，就见萧明允负手信步而来。
“银安让我翻墙进的。”慕颜理直气壮。
萧明允淡淡道：“他已经回乡下喂鸡了。”
“萧明允你别太过分了，我真要生气了！”慕颜恼道：“你为何拦着我见美人姐姐，她还不是煜王妃呢！”
萧明允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心里却是高兴的。慕颜是个通透之人，他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看来他是已经不再执着于风寥寥了。
萧明允经过他身旁，淡淡道：“等她成了煜王妃你随便见。”
两人一起往风起院走去。
风寥寥将所剩不多的金蝉菩提叶子磨成粉末，收在瓶中，见萧明允和慕颜一起来了，放下药瓶问道：“都有事情要告诉我？”
“齐王妃已经知道了，正让人查疯人塔的记录呢！”慕颜坐下说道。
风寥寥点点头：“不知她能不能守住消息，你还是派人看着点，千万别让人把商云晚的画契给毁了。”
“放心吧，经我手之事，何时出过岔子？”慕颜自豪道：“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前两天见到沈凌风，他和平威候府的二小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