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慕颜不待见地白了言若川一眼：“有事到外面与殿下商议，一个外男少往人家内院晃，避嫌懂不懂？”
言若川冷眼看他：“你不是外男？”
“我和你不一样，”慕颜看风寥寥一眼：“我招人喜欢！”
言若川：“……慕小王爷自重！”
“好了，说正事吧！”萧明允打断二人，在桌边坐下，言若川识趣地在门口寻了个椅子坐。
“寥寥，有件事我想问你。”萧明允手臂放在桌上，想了想道：“那日你是如何判断梁大人是中毒，而非心疾发作？”
风寥寥知道事关重大，谨慎地说道：“其实梁大人的症状确是心急发作，这种情况下，多数人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毙命，救治的机会极少。
而梁大人却很奇怪，既没有毙命，也没有因太医救治而好转，而是一直衰弱下去。”
她看了看萧明允和慕颜：“我可能说的不是很清楚，但那时候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便给梁大人催吐，检查了呕吐物，发现其中果然有毒。”
慕颜偏头想了想：“因为你觉得梁大人的症状奇怪，所以推测他是中了毒？”
“当时就是灵光一闪，我想的是会不会因为中了毒，但毒量不够，又或是梁大人体质太好，所以毒发却未当场毙命。”风寥寥解释道：“就是……直觉吧，让我一下子想到中毒这件事。”
萧明允点点头。换了别人或许牵强，但他与风寥寥一同经历过怪老头的百般“毒害”，他知道风寥寥一身用毒解毒的本领，所以这样的人，第一时间想到是毒，并不奇怪。
“殿下，梁大人之事，尚有其他牵扯吗？”风寥寥问道。
昨日萧明允并未问起此事，而今日却郑重其事来问，必定是出现了新的问题。
“嗯。”萧明允点头：“之前我们查封了一家妓院，当初只知道……”
“殿下！”言若川见他要说出来，惊讶不已，急忙打断他。
萧明允抬了下手，继续说道：“当初只以为这家妓院是齐王的情报处，利用妓女为他打探收集各路消息，可是近日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名单，经查都是今年来朝中死于各种原因的大臣。”
风寥寥讶异道：“杀手组织？”
萧明允一抬眼，笑了笑：“未必有那么多杀手，但至少他们在干这个勾当。
联想到梁大人的事，我怀疑以前死的那些官员，或许也是被他们杀害，又伪装成疾病、意外等各种死因。”
风寥寥瞳孔微张，一旁的慕颜也是惊讶的神情，两人瞬间都听明白了萧明允的意思。
“杀手逃了？”慕颜道：“你说的那个妓院是春芳院吧，当初不是全部人都收监了吗？”
萧明允垂目道：“眼下看，当初或有漏网之鱼。”
“春芳院的案子还未结，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此时竟然还敢继续作案？暗杀的还是大理寺卿！”慕颜不禁有些震撼了：“大理寺卿被害的理由背后，莫非有件天大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