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低声议论着。
风寥寥眼睫微颤，紧紧盯着商云晚的背影。
她几乎忘记这个人了。
她不是应该被言老夫人杖毙了吗？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好像还和齐王关系匪浅？
齐王也有些尴尬，眼神略有些责备地看商云晚一眼。
商云晚如今是齐王的女人，但却尚无名分，对府内只称客人。
这种只有正室夫人可以出席的场合，她偷偷跟来无疑是对齐王妃的挑衅。
齐王妃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死死盯着齐王。
齐王十分为难，不敢对上她的眼神，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忍心赶走商云晚，低着头颇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后面寻个座位，安静待着。”
齐王妃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一双手在桌下攥紧拳头。
这是对齐王妃莫大的羞辱。
商云晚得意地福身道谢，临走还不忘给齐王妃一个挑衅的眼神。
风寥寥冷眼看着，心中暗道：“这女人还是这么蠢傲惹人讨厌！”
其他人都在看齐王妃笑话，萧明允拿起面前的酒杯，垂目淡淡道：“齐王兄宠爱侍妾，慢待王妃，就不怕传到父皇耳中？”
“什么侍妾？”齐王不悦道：“商小姐是齐王府的客人，那位冯小姐不也是煜王府的客人吗？”
萧明允听他将商云晚与风寥寥相提并论，登时眸光一冷，抬起头正要说话，齐王妃突然插了进来，捧起酒杯对萧明允道：“多谢煜王殿下仗义执言！”
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身边几人诧异的目光中霍然起身，朝后面坐席走去。
商云晚本来一脸洋洋得意地正在接受周围女眷的奉承，看见齐王妃走过来，周围与她交谈之人都低头不作声。
商云晚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齐王妃一把抄起她桌上酒壶，扬手将酒泼在她脸上。
周围众女眷一片低低的惊呼，商云晚整个人僵住，酒液顺着脸往下淌。
风寥寥沉着脸摇了摇头，泼她作甚，直接拿酒壶往她头上砸啊！
齐王蹭蹭几步来到跟前，瞪圆了眼睛，一把抓住齐王妃手腕：“你这是作甚？”
齐王妃甩手将酒壶扔在地上，“咣当”一声碎成几块。挣脱出手腕，看也没看齐王一眼，转身提着裙摆来到沈王妃面前，下拜道：“臣妾失仪，搅扰了王妃寿辰，请王妃恕罪！”
沈王妃尴尬地笑笑：“齐王妃多礼了！”
齐王妃未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齐王恼怒地瞪着齐王妃出了水阁，转头招来侍婢，带商云晚去整理梳妆，然后愤然回到座位。
风寥寥坐在他对面，面色沉郁地望着他，随后看了眼商云晚空着的座位，垂下了眼帘。
身边师苹苹突然小声道：“太过分了，真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对人渣！”
风寥寥点点头：“好！”
师苹苹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她只是单纯打抱不平，并没有真的想要做什么。
风寥寥眼角一扬，对上她的目光，忽而一笑：“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