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慕颜眼睛一亮，抚掌道：“这个有意思！煜王殿下，此人真有这等功夫？他能射中吗？”
萧明允面色微沉：“我不认得此人，但应当不是狂言，太后寿宴，断不敢闹出人命。”
经他这么一说，慕颜才想起头顶苹果之人有多危险，不禁蹙眉道：“那也说不准有万一，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做这等事？让他换个人！”
他正要起身，却见对面一个丫鬟越众而出，绝丽容颜冷若冰霜，扬声道：“我替我家小姐！”
慕颜一愣，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顿时喜出望外，拍着萧明允肩头道：“就是她，描金楼那个美人，原来是个丫鬟呐！”
萧明允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即目光复杂地望向对面。
言若川本来也想去阻止，见风寥寥突然站出来，也十分惊讶。
乌昊筠斜眼打量她：“你算什么东西？快滚开！”
话音未落，就看见言兰馨冲他使眼色。
她本就是怨恨风寥寥，迁怒言兰芷，这下风寥寥自己送上门，岂不更好?
乌昊筠连忙改口：“行吧，那就你来！”
两人来到水榭当中，隔着五丈远。
风寥寥接过宫人递来的苹果，抬头道：“且慢！”
乌昊筠一撇嘴：“怎么，怕了？怕了就换你家小姐来！她是个傻的，不怕！”
风寥寥面色陡然又冷了几分：“我豁出性命陪公子玩乐，有一个条件要提，不知公子有没有胆子答应？”
言兰馨顿觉不好，想提醒他，乌昊筠却是个不经刺激的，立刻横眉立目道：“我有何不敢，你说就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风寥寥扬起唇角，明明是个绝美笑容，却看得众人不寒而栗：“我与公子同样头顶苹果，来一局对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什么？”乌昊筠愕然：“你要射我？”
风寥寥斜眼瞥他，满是嘲讽：“怎么，不敢？”
乌昊筠瞪大眼睛：“有何不敢？”
风寥寥微微一笑，清冷声音，落地却如惊雷：“那我们就签个生死状，刀剑无眼，死伤无尤。”
“生死状？”乌昊筠此时也冷静下来，觉出有些不对，脸皱成一团：“还要签生死状？”
射死一个丫鬟倒无所谓，可她若伤了自己如何是好？
可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乌昊筠不想输了面子，只好强撑道：“签什么生死状，你一个丫鬟也配与我赌命？”
“丫鬟？”风寥寥扬起略带嘲讽的眸光：“公子不认得我，我便自我介绍一下，小女子姓师，家父平威侯。”
四周一片吸气声。
乌昊筠傻了眼：“平，平威侯？”
风寥寥淡淡道：“平威侯嫡女，师荌荌，可配与公子赌命？”
不知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写好了生死状，让宫人送了上来。
风寥寥提笔签下名字，满目挑衅地冷睨着乌昊筠：“公子，有胆否？”
乌昊筠到底年轻气盛，血气上涌：“怎么不敢？”咬牙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