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碰了碰赵大人的胳膊,冲他使眼色。

赵大人瞪他一眼,表示他已经看见了。

师爷凑过去,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这么久了,那疑犯手腕上的伤口竟然流血不止。”

赵升此时才注意到,不由得十分惊讶。

师爷说的没错,言若川手腕上,不过一道细细的伤口,也不是很深,早该自己止住血了。

可顺着手腕流下的鲜血,如一条细线,均匀缓慢,却始终不绝。

“这……有点意思啊!”赵大人张望着,喃喃自语:“会不会止不住,流血流死了?”

师爷悄悄鄙夷地瞥他一眼,说什么废话呢?人家既然能让他流,自然也有办法止得住。

深褐色的血流出来,风寥寥才松了一口气。

待血水再次呈现鲜红色,她开始拔针。

而随着她拔掉了几根银针后,言若川手腕间的伤口便停止了流血,就仿佛拦截了堤坝一般,血缓缓地止住了。

赵大人倒吸一口气,转头冲师爷使了个眼神,竖起大拇指。

师爷:“……”

等所有银针拔掉,风寥寥起身收拾东西。

赵大人和师爷凑上前,发现言若川还昏迷不醒,转头问风寥寥:“他怎么不醒啊?何时会醒?案子还没审问呢?改日再审?”

风寥寥头也不回地道:“凉水泼醒。”

赵大人:“……”这么简单粗暴?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所有人都回到了公堂之上。

春芳院的老鸨也押在一旁。

言鸿宴紧张地盯着言若川,看到他眼角还残留血迹,心头不禁揪紧。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梁小燕亲眼所见杀害梁小虎的凶徒,人证物证俱在,吴广、徐得有,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吴广、徐得有连声喊冤。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赵大人十分威严肃穆,抬手扔出一块令牌:“给我打!打到他二人招认为止!”

一时间,二人鬼哭狼嚎之声响彻公堂。

注了铅的水火棍,打在身上便是皮开肉绽。转眼间,两人下身已是血肉模糊,再打下去便要筋断骨折。

老鸨在一旁,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吴广、徐得有承受不了酷刑,连声认罪。

赵大人将冷厉的目光转向老鸨,对方差点吓昏过去,伏在地上告饶:“大人,我知罪!我知道的都说,都说!”

梁小虎的确是被吴广。徐得有所杀。

只因他得罪了二人,吴、徐为了泄私愤,才动手杀人。

他们也不知言若川为何会晕倒在春芳院,只是凑巧嫁祸与他。

赵大人目光微凉,意味深长地将言若川望着,缓缓地问道:“言大人,你为何会晕倒在春芳院啊?”

方才在堂上,言若川说他受友人邀约,被人迷晕带去了春芳院。若是他坚持这种说法,此案便不能完结,必要查出幕后黑手不可。

可是事到如今,聪明之人就该见好就收了。

言若川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脸色苍白,尤显虚弱,沉吟了片刻,唇边扬起一丝苦笑:“下官到春芳院喝酒,醉倒不知人事。”

赵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如此,本案便清楚明了。”


状态提示:第255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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