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寥寥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说的是人话吗？害她小产的不是你吗？”
慕颜和萧明允走了过来，慕颜想要上前与言若川理论，萧明允按住他的肩头，摇了摇头。
这种场合，替她出头会招来闲言碎语，反而害了她。
言若川怨恨地瞪了她一眼，俯身将翠俏扶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往外走去：“你自己走回去吧，言府的马车你不配坐。”
经过风寥寥身边时，翠俏偷眼瞥了她一眼，眸中隐隐有笑意。
风寥寥无语地望着二人离开，耳边充斥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慕颜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言若川拉回来，当众打一顿：“什么人呢，这是？他小妾的孩子没了，关美人姐姐什么事？脑子有病吧！”
萧明允抓住他的腕子，将他拖走了。
风寥寥随后便离开了，出皇城时，门墙边停着一辆马车。
车窗帘子被人挑起，慕颜探出头来：“美人姐姐，上车！”
风寥寥上了马车，发现萧明允也在：“你们特地来送我回去？”
慕颜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我是来拐你私奔的！那个烂人有什么可留恋的，跟我回北境吧！”
风寥寥也一本正经地问他道：“没有皇上允许，你能回北境？”
萧明允眉心一跳，蓦地看向她。
慕颜一愣，随即兴奋道：“你答应了？”
风寥寥耸耸肩：“没有，我就是问问。”
慕颜顿时失望地颓了下去，萧明允也松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走吧！”风寥寥看看二人：“不是要送我回尚书府吗？”
萧明允挑起窗口帘子，对车夫道：“去尚书府。”
马车摇摇而行。
“那个小妾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明明是言若川没有救她，害她流产，竟然怪到你头上！”慕颜愤愤不平道。
“他内疚自责，无法排解，找一个人来怨恨，就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些。”风寥寥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他比我想的更懦弱自私。”
一直没说话的萧明允突然开口：“你没想过离开他吗？你是平威侯的女儿，即便……和离，也不愁再觅良缘。如果真的对他失望，大可不必守着这一潭死水的生活。”
风寥寥有些惊讶，赈灾回来后，萧明允一直很冷淡，没想到他还关心她的生活是不是一滩死水。
慕颜附和道：“对，一滩死水！”
风寥寥摇了摇头：“暂时没想过。”
言家是个不错的避风港，除了一些人总是找她麻烦，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暂时还没到劳心费力去寻找下一个的时候。
萧明允眸光一暗。
慕颜很是失望。
马车停在临街，被言府的人看见不好，风寥寥自己走了回去。
守门的小厮见她进了门，便小跑着去向言若川禀报：“大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言若川沉着脸，垂目盯着手里的书：“自己走回来的？”
小厮：“是。”
言若川点点头：“下去吧。”
他从皇宫回来，便一直坐在书房，手里的书握了许久，却未曾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