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晚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拼命地摇头：“我没有，这些都是少夫人陷害我的！”
“好！”老夫人点点头：“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咱们也不能擅自定你的罪，就将你交给京兆衙门，让官府彻查清楚，按律处置吧！”
“不！”商云晚跪爬上前，拉着老夫人的衣角哭求道：“不能经官，求你了老夫人……”
“你是人，本来也不能用家法处置。”老夫人不为所动道：“还是送交衙门吧！”
大夫人陈氏恼恨地瞪商云晚一眼，转头求情道：“云晚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母亲饶她一次！”
言若川也跪下来求情：“晚儿犯下大错，理应重罚，但还请祖母不要将她交代官府，不然她会死的！”
风寥寥垂下眼睛，鄙夷地扫言若川一眼。
他对商云晚倒是真爱，竟能原谅她差点害死老夫人。
商云晚哭得几乎要晕过去。趴在床边泣不成声：“我知错了，任凭老夫人处罚，今日就是打死我也无妨，就是千万别将我交给官府！”
老夫人缓缓吐出口气，冷着脸垂目看她：“既然你知错认罚，我也网开一面，就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吧！”
商云晚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却也不敢说什么。
外面进来两个下人，将商云晚拖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传来商云晚的凄厉的叫声，和木板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老夫人靠坐在床头，微眯着双眼，神色坦然自若。
言若川依旧跪着，垂在身侧的两手攥着拳头，身子跟着外面的惨叫颤抖。
二十大板打完，下人将商云晚拖了进来。
她脸色惨白，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下半身衣裳被血水浸透，粘在身上，可以想见衣裳之下肯定是血肉模糊。
“祖母，”风寥寥将厚厚一叠银契票在手里拍了拍：“这些是我得嫁妆，我要收回，可以吧？”
老夫人点头：“自然，你的嫁妆理应由你自己保管。”
商云晚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听到此话，猛地清醒过来，艰难地抬起头，双目血红地盯着风寥寥。
对方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与她对视，勾起唇角，抖了抖手里的银契票：“物归原主！”
“你，你是故意的……”商云晚一张口，血沫涌出嘴角。
风寥寥毫不掩饰：“对，一石二鸟。在我知道你变卖我的嫁妆，来收买下人陷害我之时，就决定要让你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她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包括被你花掉的现银，都得分文不少地还回来！”
商云晚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绝望铺天盖地，一万两银子和买回秋田里田产的钱，都是她向地下钱庄借的。
本来她以为，将风寥寥一击而死，这些东西就全都是她的了，到时候只要卖掉一些田产商号，就能立刻将借的钱还上，谁知现在竟是这种结果。
她没钱还给地下钱庄，后果不堪设想。
商云晚血气大动，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