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纤瘦的身姿站在他们面前。

天空色衣服上的斑驳血迹是一种无言的威慑,提醒着他们两,她会动手,也会杀人。

陆天秦和朱管家双双败下阵来,表示亲事再议。

朱管家走人了,陆天秦憋着火气愣是挤出了笑脸,“清辞姑娘在府上还住得惯吗?昨日在府上办喜事也不跟陆某说一声,陆某连个礼都……”

“不用。”

清辞拉上陆丹惠的手,大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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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谦是个很听话的徒弟。

师父叫他把萧承书送回家,他就乖乖的在院子里看守萧承书。

萧承书无数次想出去,都被陆平谦拦住。

他不仅一个人拦,还叫出了五六个小妾,让她们死死盯着萧承书。

萧承书被这几个女人看得心里发毛。

“陆平谦,你对你师父就这么放心,她再厉害也寡不敌众啊,万一她打不过怎么办?”

“她打不过,我们两去就有用,还不是给她拖后腿?”

陆平谦扎马步举起水桶,最近他感觉自己举水桶越来越麻溜了。

萧承书坐立不安。

万华生都死了,谁能保证清辞能随时随处常胜不败?

“她要你这个徒弟有什么用,你不会带人去帮她么?”

陆平谦心烦意乱,他振臂一呼也就喊得动家里五六个男丁,还没他妾室多,何况师父的话他不敢违背,说了别去拖后腿,他不好擅作主张。

可他心里也不安稳,被萧承书晃来晃去的更加心慌了。

还在迟疑的当下,清辞拉着陆丹惠回来院里。

“五小姐!”

几个妾室惊呼出声。

陆平谦和萧承书看到她两衣服上的血也是心惊肉跳。

清辞扶着陆丹惠坐下,“还愣着干什么,去打水,我们要洗澡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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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惠身上淤青遍布,清辞明明受惯了伤,可看到她身上的青紫,清辞没来由的难受。

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人欺负陆丹惠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情绪从未这样失控。

陆丹惠看着清辞的眼睛,低声问:“你是不是经历过不好的事?”

“嗯?”

“所以才会痛恨那样的qín_shòu,”陆丹惠淌入浴桶,顿了顿,又道,“也不可能,你那么厉害,谁能欺负你。”

“我没有经历过,”清辞脱了衣服,走入另一个浴桶中,“都说是qín_shòu了,多捅几刀又怎样。”

她突然忆起了那天从皇上房中醒来,床上那一道鲜红,她靠着浴桶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对那一场男欢女爱一点儿印象感受都没有,居然稀里糊涂的就没了清白。

亏是真的挺亏。

“我大概是经历过的。”

“啊?”

陆丹惠傻了眼。

“不过他好像不是qín_shòu。”清辞脑中浮现出傅景翊的样子。

他说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什么条件都不提,把萧承书送到了她面前。

似乎他在力证自己的清白。

而清辞现在也觉得,他非要qín_shòu的话,她又能如何,他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的。

想来,他的确是无心的。也许跟她一样,酒醒药散,大错已经铸成。

她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萧承书很介意,他明明介意,却在劝着自己接受。

顺其自然吧。

清辞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陆丹惠能好好活下去,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陆丹惠泡在水里,闭上眼就是些不好的画面,只能找话聊来转移注意力。

“可以跟我说说你和那个男人的故事吗?”

“萧远。”清辞喃喃念出他的名字。

“他看起来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陆丹惠不会拐弯抹角,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是不是他家里不同意娶你为正妻,你又不肯做妾,他就跟你私奔了?”

萧承书像一株精心培育的玉兰,矜贵绅雅,清辞像是石头缝里蹦出的野草,在哪儿都活得下去。

两个人完全不同,却又走在了一起,多少有些奇怪。

“的确有人不同意他娶我,不过这个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一个位高权重,能主宰我们命运的人。他也许只是对萧远有所误会吧,现在他成全我们了。”

她又说:“丹惠,女人的清白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吗?”

清辞这样问,陆丹惠马上就明白她的状况。

陆丹惠说:“清白确实很重要,失去清白的女子太多了,接下来就得看你的丈夫了。有些男人只会心疼媳妇遇人不淑,有些男人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如果他心里过不去,那我还不如一个人过了,他能接受的话,那我加倍对他好。”

-

吃了晚饭,陆丹惠和陆平谦各回各屋,萧承书才有机会跟清辞单独相处。

经历过昨晚并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夜,萧承书知道现在他得好好表现,殷勤主动接过她的外衣叠着放好,在她上床之前铺开了被子。

清辞还是没说话,窝进了被子里就朝里躺着。

她没有明确表示,萧承书不敢躺在她身边,坐在床沿看着她问:

“你打算在陆家呆到什么时候?”

“陆丹惠出嫁之后。”

清辞给了他回答,语气也没有太差,萧承书松了一大口气。

“你冷吗?”

清辞疑惑,“这种天,冷什么。”

三伏天刚过,他能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个,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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