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冷瞥了眼磕着头的海师爷,好在他心肠不算太坏,能及时悬崖勒马还在李泉面前为她说话,虽然他的话没起到多大用处,但是他能有这份不想害人的心,这就已经难能可贵。

于是,她也就不再与他计较,折扇一挥便道,“行了,别磕了,起来吧!”

听到她的话,海师爷顿时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不过这也让他的心小小地吃了一惊,惶恐不安地抬眼看向傅瑾年,傅瑾年没有看他们,只是将脸瞥向了一旁。

他道了声谢,便缓缓地从地上起身,大概是因为磕头太多,导致他起身的时候,头有些发昏,倒头栽了下去。

索性的是李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这才让他免遭了一场意外。

“海师爷,你,你怎么样?”李泉担心的询问,海师爷怕连累李泉,立马对其摇头不言。

李泉担心海师爷的身体,便大着胆子看向傅瑾年道,“傅公子,海师爷他似乎有些受惊过度,又加上刚才跪的太久,身子有些不适,不知公子可否让他坐下来休息!”

傅瑾年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泉,在她眼中李泉不过是个既胆小又无能的一个草包,没想到竟会为了一个师爷向她讨坐,这让她略显有些吃惊。

不过看在海师爷这个人不太坏的份上,傅瑾年大方地挥了挥手,同意了李泉的请求,看着李泉扶着海师爷走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海师爷侧眸看向李泉,看到他竟放下颜面替他讨坐,这抹行为着实让他有些感动,不过感动之余,他还是坐了下来。

不过,他刚坐下来,傅瑾年便凝眸道,“海师爷!”她一声低唤,让海师爷刚坐下来的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他抬眸看向傅瑾年。

“老,老夫在!”

傅瑾年挑眉笑了笑,乍见这海师爷还算明事,便对他语气温和了一些。

“在下听说,海师爷博学多才,对于前朝之事也颇有些了解,所以,想请教海师爷一些事情?”

听到傅瑾年提起了前朝,他隐约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不敢多问,只是如实道,“老夫对于前朝之事是有些耳闻,但具体详情也不是很准确,但不知,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傅瑾年闻言,哗啦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挑眉看向他,“不知海师爷可曾知道陵王的墓在何处?”

“陵王?”听到陵王二字,海师爷险些从椅子上滑落,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子,才没能让自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乍见他如此反应,她勾了勾,邪魅的红眸隐约泛起了寒意。

只见他稍稍定了定神,开口道,“公子所问之人,可是前朝那位英年早逝的陵王,夜陵霄。”

据他所知,前朝也就只有一位自称陵王的人,那就是夜陵霄,夜皇的第九子。

“正是他,看来在下没问错人,海师爷果然知道一些关于陵王的事,那么,关于他的事,海师爷可还知道些什么,例如,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了何处?陵王墓又在何处?还望师爷能够如实相告!”她将“如实相告”这四说得极重,仿佛是对他的一种警示。

海师爷微微一怔,脸色稍稍有些疑惑,便抬眸询问道,“公子为何突然对陵王如此好奇,莫非,公子与他……”

“他是在下的一位故友,此次前来乌祺县,就是为了寻他,所以还请师爷务必告知在下,陵王的墓究竟葬在何处,他是如何离世的?”傅瑾年也不隐瞒直接将目的和盘而出。

海师爷听后,他捋了捋胡须道,“此事还得从五十多年前,凤锦年被诛九族之事讲起。”听到“凤锦年”三个字时,傅瑾年的表情显然怔了怔,尤其是当听到被诛九族时,她的心如同被生吞活刮了般疼得令她窒息。

另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凤家遭遇灭顶之灾,祸起缘由不过是因为夜皇的一个恶梦。

梦里凤锦年带领百万雄师兵临城下,将夜皇的头颅砍下挂在了城墙之上。

于是,就有了臣相黄蝉献计给夜皇,这才有了凤家被诛九族的祸事。

凤家满门忠烈,一心为主,从不敢有半点逾越,可谁曾想,她们所忠心的夜皇,竟会为了一个虚幻的梦境,将其九族诛杀殆尽,这让她岂能不带着满腔的怨恨,愤恨而终。

也许是上天的垂爱,让她起死回生,虽为尸王,但她从未后悔过。

“这凤将军一死,夜皇也就随之病倒,于是我朝趁夜皇病倒,便打着为凤将军复仇的旗号与皇朝展开了战火,夜皇做梦也没想到,凤将军虽死,但她的百万雄师却从未真正的忘记过她,于是,他们得知我朝要为凤将军复仇,纷纷弃械投向了我朝,江边失守后,夜皇撒手人寰,夜皇一死,他的九个儿子开始了夺嫡之争,最惨的莫过于陵王,他作为夜皇最受器重的皇子,自然首当其冲便是拿他开刀,于是曾经的他有多受宠结局自然就有多惨!”海师爷叹息地说着,傅瑾年听了,心也不免有些心疼。

“陵王与凤将军生前乃是知己,凤锦年一死,有些人难免会拿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大作文章,加上夜皇本就有愧于凤家也间接导致了陵王受其牵连罢黜了封号,贬到了这乌祺县做府尹,可没到乌祺县夜皇就驾崩了,他也就遭遇了肃王派来的人追杀,死在了乌祺县的路上。”海师爷说完,不免一阵叹息。

傅瑾年听完,心头一阵剧痛,敢情他的死竟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

想到这儿,她再次抬眸看向海师爷


状态提示:第20章 陵王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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