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那么多大夫号脉,也没得出个所以然,莫不是文小姐这双手有什么神技,一样的脉搏能比他人探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文语希站在书房内,目不斜视,语气平静。

“故小姐的情况,臣女心里早有判断,方才号脉是想再仔细确认故小姐如今的身体状况。”

“那你得出什么结论呢?”

“小姐身上的毒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生下来就该是胎死腹中,但多亏母亲耗尽心血,强行将自己的功力输送至婴儿身上,以命换命,将她生下来。”

故鸿停住翻书的手,抬头看站在书桌前的人,不卑不亢

“继续。”

“我虽然不知道您的母亲师承何处,但她的功法的确特殊,负责这样的事也只是天方夜谭。尽管如此,故小姐虽侥幸活了下来,但毒素并没有从她体内清除,随她长大浸入了五脏六腑和血液各处,如今整个人就如同一尊贮藏毒素的容器。”

“您一定想尽了各种办法去维持她身体的微妙平衡,才让她活过了这十几年,可是,女孩子逐渐长大,准备来月事了,这对普通女子来说没什么影响,但对故小姐而言,却可能意味着那微妙平衡被打破。”

文语希停下话语,似乎在等故鸿给自己的说法一个肯定。

而故鸿则陷入回忆,这番话与元禅寺方丈所言如出一辙。

“办法呢?”

“治疗过程是长期的,不可能立竿见影,但父亲之事,火烧眉头,我无法确认您是否愿意做这笔交易。”

文语希不动声色地换了语气,将自己和故鸿摆在了平等的地位,将原本单方面的求情变成了现在双方的交易。

“你可以选择先拿出方案,不管它是否有效,只要我确认它不会有害,我们的交易就可以继续。”

“好。”

文语希上前两步,拿过书桌上的毛笔,在空白纸张上写下一些列药名。

“这是第一阶段所需要的药材,和每一次的用量与使用方法,王爷可以派人先去做实验。”

故鸿倒着把所有字扫了一眼,将暗影唤进来,让他去做准备。

“两天,两天后等本王确认结果,会立刻让皇上收回成令。”

“臣女多谢王爷。”

在摄政王府到了这些时辰,文语希本以为陆咏知和二房那边早就乱成一锅粥,却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咏知和二房串通好,只等回房与送上门来的文语希亲热,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回府,进了房根本没发现换了人,此时此刻正与春萝翻云覆雨。

二房也都坐在家里,等着看好戏,谁也没发现文语希早已逃出这场阴谋。

文语希乔装打扮,悄悄到了元禅寺,兄长果然还在这里。

“小希?你醒了,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哥,我做噩梦梦到父亲去世了,就被惊醒过来,是在心里闷得慌,就想跑来给父亲上柱香,保佑平安。”

文语希在心底默默道歉,胡乱找了借口面对文宇叶。

“怎么自己一个人来?”

“萝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只好自己出门。”

文语希看眼前文宇叶担心自己的模样,鼻子发酸,眼眶涩涩的,有流泪的冲动。

“哥,我今晚可以留在这儿给父亲祈祷吗?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我害怕。”

兄妹二人在元禅寺记住了一晚,而城内的西门侯府却已经乱了套。

萝春在大门前哭得撕心裂肺,身边的陆咏知心里发恨却也只能极力忍耐,想将人拉进院内,莫要在青天白日下大喊大叫,可偏偏二房的人却也顺着那女人闹,你一言我一语,恨不能把事情穿得满城皆知。

翌日,兄长赶去上朝,文语希自己回府。

“怎么回事,都围在门口做什么?”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对不起,是奴婢记错房间,奴婢和陆状元真的是清白的,不是有意破坏你们的啊,您就原谅我吧!”

萝春扯着嗓子一句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个明明白白,开始窃窃私语。

二房人见势,开始帮腔,事到如今,虽然事情偏离轨迹,可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文语希拉下水,白的也要将它说成黑的。

“语希啊,知道你与陆状元情投意合,可人家不是答应你,等正式入朝供职后就上门提亲吗嘛,怎么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呢?”

“是啊,之前在画舫就因为这是和陆状元吵架,还让自己不小心落水受寒,全家人都跟着担心,这才刚大病初愈,怎么想出这种法子啊!”

二房两位夫人平日争宠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倒是一致对外。

“两位婶婶在说什么呢,萝春你才是跑去哪里了,我昨天醒来就不见你,现在在门口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小姐,你不要再装糊涂了,不是您昨天一醒来就让我带您去找陆状元嘛,还偷偷从后门溜进去,直接去陆状元房内。”

“之前您就让奴婢打听陆状元的房间,可那时哪里想得到您有这种想法啊,也就没仔细,昨天给您指错了屋子。”

“然后呢,我进了错的房间,但你和陆状元共渡春宵了?”

“不是的,您奴婢实在担心您,就一直没有离开,准备等陆状元回来,劝他不要进去,可谁知道,谁知道……”

萝春哽咽落泪,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谁知道他喝了酒,直接将你拉进他屋内,生米煮成熟饭了?”

文语希的语气是在像是吃醋,好像更加做实了昨


状态提示:第3章 交易--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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