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前，天师武尊与太子乃至交好友，那位卫玉当时还年幼，已被太子认作义女，在北疆时常被太子带在身边，所有人都要称其一声小公主，可谓是宠爱有加。”
“至交好友？那……太子为何出卖天师武尊？”
方策疑惑，若莘钰真是卫玉，可以预想当年的事情对其打击有多大，在年幼时母亲被害，父亲入了魔，斩杀了义父，而且如今父亲依旧不知所踪……
也难怪其几乎不愿透露丝毫，只不过……美人上司如今留在朝廷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其之前说过，要弄清楚一些过往，莫非当年之事有什么隐情？
“关于这一点，在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就从当初匈人大军那边透露的消息来说，似乎是因为天师武尊功高震主，已经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
天机公子轻摇头。
“功高震主？”
方策略皱眉，这理由听着，确实也说得过去，毕竟这天师武尊的名号，一听就不得了，只是对于当初状况未清楚前，就这么一个理由，也未必站得住脚。
“说是这么说，问题是当初的天师武尊修出了一身圣气，无论心性与胸襟，都足以让人信服，十有八九就是下一位圣天道主。
而太子与天师武尊又是至交好友，担心其功高震主的理由，本身也不太说得过去。
就天机阁掌握到的情报，当年这太子也是胸襟广阔之人，无论眼光魄力都是上上之选。
否则当初有着伏尊王这等同胞兄弟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被立做太子呢？
伏尊王何许人？没有点过人之处，寻常之辈能争得过伏尊王？”
天机公子回应。
“这样吗……那如今的圣上与当初的太子？”
方策迟疑询问，虽然基本已经猜到了关系，但还是确认一番为好。
“如今的圣上，自然是当初太子的儿子了。与当初的太子比起来，圣上倒是逊色了一些。”
“原来如此，那不知那位卫玉当初如何了？如今人又在何处？”
“这卫玉当年已被圣天道主接走。至于现在的去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圣天道主在当年事情后，便已退隐。虽然没有多表示什么，隐隐应该与朝廷已经有了些芥蒂。
但不管如何，当初那太子已经被天师武尊斩杀，朝廷与圣天道主之间的关系，终究是会有些微妙。”
天机公子回应。
方策不由沉默，若是换做别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管对错，斩杀了太子，必然也是诛九族的大罪。也就圣天道主实力强横，才能全身而退，且声名依旧罢了……
“在下知晓的也就这些了，贵客还有何疑问？”
天机公子询问。
“倒是没有了，就此别过吧。”
方策起身抱拳。
“贵客，请。”
天机公子微笑回敬。
方策转身离去。
“嗯……莘钰……卫玉……方策……圣邪公子……圣邪圣邪，你……最终会是圣，还是邪？”
天机公子轻出一口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湖泊上。
方策立于缓缓而行的小舟上，出神的看着粼粼湖光月色。
他现在好奇的是莘钰留在朝廷到底是想弄清楚什么过往，毕竟其当年也在北疆，而且还时常待在太子身边，想必是知晓一些秘辛。是当年的事情有隐情？还是为了找寻父亲踪迹？
不久后，回到住处。
一片宁静，方策隐隐可以感应到两女都在安稳沉睡中，也就放心了下来，闭目静修。
三天后，清晨。
方策与莘钰两女在厅内安静的吃着早饭。
这几天倒是没什么事情，圣上没来找寻，也没有别的人打扰，三人倒是乐得清闲。
对于莘钰身世的事情，方策回来后也没有多表露，毕竟美人上司如今明显也没有打算告之的意思，像这种事情想必也不想多提及或面对……
“有人在监视我们。”
梁雪的声音轻轻响起。
“嗯……”
方策微笑点头，今日一大早他就感应到有两股气息潜到院子附近窥探他与两女的状况。想必是来自幽冥山的刺客。
“怎样？你的意思是？”
梁雪一副若无其事吃早饭的模样。
莘钰则是抬头略看方策一眼，也一副寻常模样。
“哦，我一会出去散散步。两位美人不用理会我。”
方策随意回应。
“哦……”
梁雪点了点头，知晓方策是打算自己处理了。
三人继续吃着早饭。
数刻后。
“好了，吃饱了。两位美人，我出去走走，看看这京城有什么新鲜有趣的，到时候也可以带些回来给两位美人。”
方策直接起身而去。
“嗯，外出要小心。”
莘钰轻应一声。
来到外头。
方策当即便感应到两股窥探气息紧紧跟随，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若无其事的四处游荡片刻。
渐渐来到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嗯？”
方策目光被一小摊吸引，不由走过去，只见小摊上琳琅满目，摆着不少金银饰品。
“这位小道长，想要些什么？”
小摊老板当即热情招呼起来。
“我看看。”
方策微笑回应，拿起一支金钗看了看，只觉分量还挺足，而且做工十分精美。不过可以肯定这些都是鎏金的，毕竟要都是真金的，也不可能在这小摊上摆着。
“这个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