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逃亡的时候，神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族人消失的时候，神没有出现；在我们恐惧害怕到不知所措的时候，神依然没有出现——”
傅江巫先前一步便加重一次语气，他凉薄的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打击者首领不切实际的欺判，“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首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身形踉跄了几下。
“当然有啊，你还是祭司呢你不是可以预言未来吗……”这话，首领说的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
“有没有神明我不知道，我倒是只相信我们自己的力量。”傅江巫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力量本不就是神赐予的吗?”首领不理解。
面对渺茫的自然界，他更相信神明，如果有机会的话，神明说不定可以拯救他们。
“是吗?”傅江巫垂眸，意味不明的重复着。
……
从回忆中抽出来回到现实的首领欲言又止：“傅江巫，你……”
傅江巫抬头，用食指抵住嘴巴。
这时候的他化为人形，兽皮裹着身体半露半不露的显得格外的健壮性感，即便因为逃亡有些狼狈但是仍然挡不住他的雄性风范。
“……好。”首领将太多的话从喉咙里咽下去。
等待所有的族人安眠，首领终于忍不住了：“傅江巫，你是不是知道哪里可以生存。”首领已经老了，相对年轻健壮的傅江巫来说是这样的。
他想傅江巫当族长，可是傅江巫不愿意，甚至连当祭司都是很勉强的接受。
可好歹傅江巫同意当祭司了，即便傅江巫再怎么冷血狠厉也没有对雪豹一族动手，这就足够了。
“神明也许真的是存在的，只是……不救助我们罢了。”傅江巫似笑非笑。
“……说的明白些，我老了不好理解。”首领无奈的咳嗽道。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边境之地吗?”傅江巫答非所问。
“自打我们有记忆之前，这里不是就叫边境之地了吗?”首领下意识说道。
“是，但是，边境难道不是指边缘之地的意思吗?”傅江巫神秘的微笑着：“经过我多次探索，我发现只要在这个范围不会有任何的地理变化，也不会有那些无法形容的恶劣气候。”
首领瞳孔微缩，愕然而又激动的喘气：“你的意思是……?！”
“不单单是——”傅江巫望着迷雾蒙蒙的远方，眼里闪过沉郁：“我怀疑跨过边境，那里是你相信的，那所谓的‘神明’居住的地方。”
“阿巫，你是又预言到了吗……可是，你不是不相信有神明吗……”首领低头压声道。
“啊，我又改变主意了。”傅江巫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笑了一下，“也许很远的地方真的存在过神明吧。”
“我们度过边境，就有可能获得安宁。”傅江巫淡然的说出了所有人都希望听到的爆炸性的消息。
“可是从来没有有智慧的生物去过边境之地的里面……也没有人活着出来带来过任何消息，傅江巫！”首领咬牙低声吼道。
他那原本激动的心也慢慢的暗淡下去了些，只剩下疲惫和失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