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红扑扑的小脸上都是期待。

展珂失笑道:“云儿,草鸢缝隙太大,存不住风,可能会飘不起来。”

柏云泊嗔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我们用草木做龙骨,用布来做存风的鸢身不就行啦?只是可能不会太结实,不过,能放起来就好玩的紧!

展珂一听,确有道理,点头夸道:“如此也可,还是云儿聪明。”

柏云泊得意洋洋地冲了展珂一笑,四处开始寻找合适的草木。

展珂也跟在身后,帮着找寻。

两个人拣选一些了合适的枝条树干,用草绳缠绕,做成了简单的龙骨。

展珂将外衣脱下,却被柏云泊嫌弃,说这个土布料子太沉了,可能不会飘起。

展珂会意,奉献了自己已经很陈旧了的细绸里衣,做成了鸢身扎紧。

柏云泊又找来许多看起来细小但却结实的藤蔓,编了细细长长的草绳用做草鸢的引线。

他们没有耽误修习武功,每天只是抽出一两个时辰来做着玩儿,所以这个纸鸢断断续续,用了三天时间才算大功告成。

柏云泊兴奋地拖了这只草鸢,还特地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左奔右跑,希望能把这只丑丑的草鸢放飞,但是几番努力,草鸢不是在杂草里滑行,就是在半空里跌跌撞撞翻几个跟斗栽了下来。

柏云泊做的时候觉得就是试试看,但是草鸢刚做成的时候,她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结果还是失败了。

柏云泊忍不住失望地嘟了嘴。

展珂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失笑,怎么和七八岁的孩子似的。

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乌云罩顶,可能是要下雨,风也刮的大了些。

展珂说道:“云儿,算啦,快下雨啦,咱们找个地方去避雨吧!”

正说着,忽然就刮过来一阵大风,那草鸢也不用放,直接就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大风给掀起来了,忽的一下就飞上天空,打着滚给吹远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忽地都笑了起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美中不足的就是草鸢很快就在远处失去了踪迹,也不知最终会被风给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雨点也很快就落下了,两个人快乐地跑到了石窝里面避起了雨。

转眼五天已过,两个人打好了野兔野鸡,可是红花老怪没有和往常一样回来。

两个人有了疑虑,但是想到花老武功很高强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决定再等几天。

结果又等了三天,红花老鬼还是没有回来。

展珂坐不住了:“师傅他老人家,不会被他师兄妙绝山人给捉去了吧?”

柏云泊也忧心忡忡:“我们下山去吧,找一找花老。”

展珂点头表示同意。

俩人也没有什么行囊要打理,石室上回不去,银票一直都是带在身上的,展珂自学了驭龙手便弃了用剑,而柏云泊的软剑是一直盘在腰间,因此说走就立刻可以出发了。

此次出山,比进山省去一多半时间,因为首先两个人功力都有增长。

柏云泊在红花老怪的指导下已经知道自己练的内功有问题,她对自己与天冥派的关系存疑,却想着以后再去问师傅,却不妨碍她调整运功方法,功力很快增长。

展珂更不必提,得了红花老怪真传,功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其次这一回两个人再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毕竟这两年多的时间都在此山度过,也没什么稀奇了。

再有就是挂念红花老怪的安危,虽知他师兄很大可能不会杀了他,但捉了去肯定会折磨他的,一想到老人会遭罪,恨不得星夜赶路,立刻出山。

不过四五日,两人已经望见了来时的村口。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够进村了。

两个人加快脚步,天色已黑,争取早点回到当年的古老翁家住下,看看当年的马匹,也不知他们没有回去以后,古老翁如何处理。

今晚月色还好,树林里树影斑驳,夜风吹过,带着新绿的树枝摇曳作响。

柏云泊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伸手拉了拉展珂的衣服,指了指路边悄声道:“展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展珂其实也已经看见了,前面两丈远的路边,有一棵粗壮的槐树,树枝上悬挂着一条黑影,正随着风微微地晃荡。

他们俩都算得上是经历单纯的小白兔,鲜少看见死人,但学武之人练得自来胆壮,又有同伴在身边,也不怎么害怕。

俩人对视一眼,一起走近了就着月光细瞧,只见是一三十许农妇,头发蓬乱,面目青紫,穿了半新不旧的红底白花土布衫子,一条青色的土布襦裙下面垂着两只同色的绣鞋。

柏云泊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身体居然绵软温热。

她立刻托抱住农妇,对展珂说到:“展哥哥,人好像还没死,快把绳子砍断!”

展珂抽了柏云泊的剑飞起身形一荡,绳索应声而断。

柏云泊将村妇平放在地,割断了妇女脖颈上缠绕的绳索,她虚虚地跨坐在妇女身上,两手交叠,快速而有节奏地挤压妇女的胸口处,挤压一阵子又用衣襟盖住了妇女青紫色的嘴唇,隔着衣襟往嘴里吹气。

展珂看得很稀奇,从来没见过这种救人方法。也不知云儿打哪里学来,但他觉得云儿这方法一定有用。

她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之处,比如她会讲出好多故事,都是闻所未闻的,问云儿自哪儿听来,云儿却总是笑而不答,眼神惆怅地绕开话题。

展珂想或者云


状态提示:第23章 救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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