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羡儿终是拗不过野蛮的盛乐,勉强地给苏烟扎了几针,就让她听天由命了,把盛乐气得牙痒痒的,所幸苏烟重新恢复了生命迹象。

不幸的事总是接踵而来,宁皓白来了,他带着一只精锐的宁家骑兵而来,马踏过青石板,留下咯噔咯噔的声音,唱响了一曲悲壮。

“老板,外面来了一队精骑,气势汹汹呀。”

赖羡儿拉开窗口的一条小缝,瞥了一眼,马奔尘飞,为首的男子黑色劲装,背着一个箭囊,挎着一根无弦弓,肃杀的一个眼神,赖羡儿慌乱合上窗户。

“是宁皓白?”盛乐也侧身凑近窗户,微微打开一条缝隙,远远望了一眼,飘着的旗帜是宁家的,为首的将领,正是冷酷无情的宁皓白,她微微蹙眉回眸瞥了一眼床上的血人,就算不清楚苏烟到底做了什么,也能想象到不经过浴血奋战她又怎会成了血人。

怕是为了苏烟而来。

盛乐微微叹气,却不料耳边一阵轰鸣,定眼观望之际,一支划破空气的飞箭穿透窗户,从她耳边略过,箭风冲击着她的脸,划开一个小口,冲开了她的发髻,如瀑布一般的青丝万缕随风而飘,飞箭直冲,瞬间没入柱子,惊魂未定的她脸色青紫,脸上的小口溢出一丝鲜血,让原本狼狈的她更加不堪。

赖羡儿一个侧空鲤鱼翻身,躲开那那来势汹汹的飞箭,却不免还是被箭风划破了半截衣衫,他站稳了身子,抓住被划掉的半截衣衫,望着窗外,东方的那一束晨光瞬间迸发而出,挣脱一层层细细密密的云雾,瞬间光耀万里,金黄里带点红潮,今日的阳光,理应明媚。

“好强悍的内劲。”

赖羡儿扯出了那一支箭羽,把玩在手中,飞箭做工精良,箭头是有坚硬的金属所制,锋利无比,还闪烁着金光,箭柄也是上乘的材料所至,还龙飞凤舞地刻上了宁家的宁家标志。

“箭神宁皓白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箭,赖羡儿可不认为盛乐躲过去是她运气好实力强,宁皓白是没打算伤害盛乐而已,这两人关系果然非同寻常。

“老板,底下那威风凛凛的一代箭神不会是你姘头吧,两小口还蛮有情调的嘛。”

赖羡儿一脸“我懂的”淫笑,揶揄打趣着这个暴躁的女人。

“姘你个头。”盛乐一巴拍在赖羡儿脑瓜上,没好气地抢过那只飞箭,拿来端倪了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真特么是有钱了不起,造个箭都是金子造的。

“既不是为情而来,那自然是仇。”赖羡儿瞟了一眼床上一身血衣的少女,毫无意外地发现,少女的经脉在慢慢拼凑起来,苏烟原本苍白的脸也慢慢染上一层生机勃勃的血色。

“闭嘴,滚出去。”

盛乐把赖羡儿轰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给苏烟换衣,把血衣焚烬,才缓缓地下楼。

“呦,宁二公子大驾光临,怎么还带保镖贴身保护,是怕我家阿烟再给你丢紫气球吗?”

盛乐看到堂中装备齐全的宁皓白,不由地心中一惊,他那张冰块脸黑得很,挽弓背箭的,好生野蛮。庭院里里外外都被宁家精锐骑兵围堵,当真插翅难飞。

“盛乐,把苏烟交出来,我保你与整个从乐居平安。”宁皓白冷冰冰地望着盛乐,欲言又止,最后微微叹息,说道。

“七日之约才过三日,你便劳师动众来问我要个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宁二公子您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呢。”

盛乐不紧不慢地继续下楼,他勾起一抹微笑,歪着头揶揄着眼前的男人。

“如若你坚决包庇窝藏罪犯,那本公子只能挥骑直驱,踏平你这从乐居了。”

宁皓白依旧冷冰冰地开口,对于盛乐的玩笑,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呦,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宁二公子可有何凭说要阿烟,在私或公?”盛乐挑眉,拖得一时是一时,且看阿烟造化了。

“本公子与苏烟并无私事可谈,来此缉拿苏烟,着实是因犯下了罪恶滔天的恶行。”

宁皓白忽而有点同情大哥,和这个牙尖嘴利还不服从管教的女子相处,定然是苦不堪言,他定了定身,正色道。

“阿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犯下什么弥天大罪?我知道宁二公子与阿烟姑娘闹得有些不快,但宁二公子莫要以权谋私,冤枉了好人。”

盛乐继续睁眼说瞎话,就是苏烟犯了天大的罪,她也掩饰着,不仅因为苏烟是从乐居的人,还是未来保命王牌一张,不能丢了。

宁皓白冷漠无情,但他手下精锐却是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听闻盛乐的一番质疑,若有若无的疯狂暗示,不免觉得自家大人似乎与嫌疑犯有着一种不可描述的关系,压抑着八卦的脸,却压抑不住那颗八卦的心,但严明的军纪让他们还是战战兢兢地站着听从指挥。

“天狼堡和绝地十三门,一夜之间被灭门,死状极其惨烈。”宁皓白想起那战场,不由地打了个冷噤,继续说道,“无一全尸,皆是爆裂所至。”

“死得好,死得妙。”盛乐想鼓掌的,但她还是压制住了这种冲动,扬起一抹欢愉的笑容,大仇得报,阿烟想来也是无憾了,“当真可喜可贺,苍天有眼,作孽者终究作茧自缚。”

“盛乐,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宁皓白微怒,这个女人怎能抱有如此不堪的念头。

“哪又如何?”盛乐扪心自问不是圣人,“本就是作恶多端之徒,死了还是为民除害呢,依我说,宁二公子还应给


状态提示:第36章 骑兵--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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