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正殿中,皇后萧季月端庄的坐在凤椅上,冷着一张脸,红唇秀眉,看起来十分威严。

殿中间惠妃站着,一脸委屈。

萧季月在上面看了她半天,才拍着扶手厉声训斥,“姚玉,你说你这都干的些什么蠢事!”

惠妃瘪着嘴,头都不敢抬,“臣妾已经很小心了啊。”

她昨天差点就人头落地了,皇上不敢杀她,太后一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好上位坐着的人帮了她,被骂两句她也是受的住的。

萧季月从凤椅上起来,慢慢的走到姚玉面前,从袖子里取出那根红绳,重重的甩在她身上,“这就是你说的很小心?”

姚玉弯腰,赶紧把那根红绳子捡起来,她还要拿回去烧了。

她起身后,仍旧低着头,小声反驳,“这谁想得到,皇上居然为了李瑜,连太后都敢得罪。”

她本来就是看中喜鹊是太后宫里的人,她才用尽心机找上她的。

别人本来是觉得李瑜没有错的,硬是她在那里强行解释,才给李瑜安了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并一开始就用喜鹊全家的性命相威胁,她才愿意做下此事的。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没有算到皇上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萧季月继续说道,“你要是做事谨慎,会有这些问题吗?”

姚玉一脸后悔,“臣妾知错了。”

萧季月看她认错快,缓和了一下语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都做到这份上了,贵妃不是还是活生生的吗?以后不要轻举妄动。”

姚玉身子抖了抖,“知道了,皇后娘娘。”

萧季月很是满意,“咱们都是皇上的妃子,这皇上和太后不和,对我们没有好处。”

姚玉点点头,“臣妾知道。”

萧季月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在椅子上坐下,“这些阴暗手段,想不通就不要用,有太后在,明面上都能把她压得死死的。”

姚玉福了福身子,很是恭敬的说道,“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萧季月微笑着摆摆手,“跪安吧。”

“臣妾告退。”

等姚玉走了过后,春花低着头在萧季月耳边说道,“娘娘,其实惠妃娘娘这一招,很是厉害了。”

萧季月轻轻一笑,“本宫知道,可是不打击打击她,如今这样的手段是用在李瑜身上,万一哪天用在本宫身上了呢?”

春花震惊的看着她,“所以娘娘才故意让皇上顺利找到证据的?”

她还奇怪呢,娘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点都不慌,什么都没有做。

原来是这样。

萧季月微微点点头。

春花一脸佩服的看着她,说道,“娘娘英明。”

春花仔细想了过后,突然又有个疑问了,“可是娘娘,这证据没找到,贵妃死了岂不是更好吗?”

萧季月眯了眯眼,很是不赞同的说道,“一个小小贱婢找的毒药,哪里就真的无迹可寻了?”

春花一听,也是,要不是昨天听太医说得时间紧迫,皇上太过着急,这哪里就不能追根溯源了。

就算不能,有钱能使鬼推磨,荆亲王那么有钱,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总归是两个男人太冲动了。

春花想起皇上得罪了太后,还是她家娘娘没有阻止,她很是奇怪,“那这皇上和太后闹矛盾确实对娘娘您不利啊。”

萧季月挑了挑眉,轻轻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就不利了?本宫刚才说给惠妃的,那是针对她们的,本宫的父亲是司空大人,皇上越是和太后不和,他就越会讨好本宫。”

春花再次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家娘娘,“娘娘真是聪明。”

这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的事情也只有她家娘娘才想得出来。

萧季月对春花的赞赏很是受用,这吩咐事情都眉眼含笑,“去告诉淑妃,这李靖宗在刑部大牢,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娘娘。”

春花得命,就转身出殿了,直接往紫兰殿的方向走去。

淑妃杨梅仔细听了春花的转述过后,一脸疑惑,她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虚心求教,“不知娘娘的意思,这该怎么做是什么意思?该做什么呢?”

春花很是受用,挺了挺胸脯,微笑着说道,“刑部刑部,用刑的地方啊,娘娘莫不是糊涂了。”

杨梅皱了皱眉,“这太后娘娘只说思过,这样做不太好吧?”

春花抿了抿唇,这淑妃娘娘也太较真了吧,这太后娘娘这么明显的举动,她一个蠢笨的奴婢都看出来了,这人非要咬文嚼字。

春花看了她一眼,“要是真的思过,怎么会关入的刑部大牢,娘娘不要想多了。”

杨梅看了她那眼神,心中本来觉得还是不对,但是只能点点头,同意,“那好吧。”

春花总算是满意了,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宫女解意亲自把春花送出去之后,看到她人走得没影了才倒回来。

解意怕隔墙有耳,望了望四周,还是靠近杨梅在她耳边说道,“娘娘,您父亲明明和皇后娘娘的父亲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您怎么总是听她的呀。”

杨梅摇摇头,对她小声解释,“什么分庭抗礼,不过是一个管文臣,一个管武臣罢了,还不都是太后的人,而且这萧司空可是太后的表哥啊。”

况且,她又没什么追求,这背靠皇后,安生的过日子,挺好的啊。

这个事情众人皆知,她解意也是知道的,不过虽是如此,她家娘娘也没必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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