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的话还得再等一等，这个月的开放日已经过了，下月的…”凤九歌未察觉莲莫话中的意思，还以为他只是想去院内游览一番。
“不是，”莲莫摇头，“我想去学院内学习。”
他痛恨这种任人欺侮的自己，也愿恨自己没有能力为濯叔提供养病的条件。
他就算打一辈子散工，也没办法让濯叔治好病。
凤九歌听见这话，眼神里是细细的打量。
莲莫虽因为长期吃不饱比较瘦弱，但整个人精气神却很不错，想来应该是小时候根骨被打磨的很好，只不过后来被生活所困疏于修炼，便一直卡在玄师七阶。
若是能得到老师们的指导，说不定便能一鸣惊人。
“我知道院内的学费昂贵，我想先问你挪用一下，”莲莫吞吞吐吐，“等毕业后我就去做佣兵，攒够了钱再还你。”
他想明白了，唯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创造财富，才可以让濯叔过上稳定的生活。
“钱财你不必担心，只是我不知道，过了招生时间院内还会不会收人。”凤九歌掏出一枚讯珠，“等会，我帮你问问。”
注入玄气后，她耐心的等了会，才见讯珠亮起代表接通的绿芒。
“九歌？”鹤鸣正在外，嘈杂声中他没有注意到讯珠，等安静之时他才觉得怀中有异。
“师父，”凤九歌透过显现的影像，模糊地能看见他那边的山水之影，“我有一事想问。”
“问吧，”鹤鸣见着走过来的清徐，示意他先在一旁等等，“只是我时间不多，还需长话短说。”
“院内还有别的招生时间吗？”
“一年只有一次。”
莲莫在听见这话后，低落地垂下头，是他妄想了。
“只不过，你若有好友要入学，明日你便将他带来给我看看。”鹤鸣像是知晓了凤九歌心里的想法，“资质不错的话，也能破格将他收入学院。”
“好，那我便不再打扰师父您了。”
凤九歌在熄灭讯珠前，听见了那头的微弱残音。
“…这东西怎的这般难抓。”
抓？她垂思，难道院内的老师这每晚倾巢而出，便是为了什么灵兽？
“莲莫，明日你随我一道去学院。”凤九歌说话间，只觉得肚中空虚，找准厨房的方向径直而去，“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莲莫边应边推着祁濯而去，“我去给濯叔擦身子，等会便来吃。”
用戒指里存的食材，凤九歌以一只手不便地煮了三碗面，端起自己的那一份坐在庭院的小石桌上，赏星月。
“濯叔你快尝尝。”莲莫大口啃着浸满汤汁的肉，差点掉下眼泪。
这是多久没有尝到过的肉味。
洗漱过的祁濯，穿了一身暖白色大扣长袍，衣摆衣襟处都用金线绣着不同的花纹，领口直扣到下巴处。
一头被水浸湿的黑发铺散在后，夜风里偶有摆动。
凤九歌在他身上看见了几丝父亲的风采。
耳边是莲莫稀里哗啦的喝汤声，难得心安。
“莲莫，你将碗筷洗净收好，”凤九歌推起祁濯，“我找他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