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暴君的小田妻>(10)次孙归来怒拒守孝

叶驸马乃是叶老相国的胞弟,感情还算不错。

当年长公主出降时,双方父母还聚在,为了叶驸马方便尽孝道,便将两府比邻为居。

是以,朝廷将四周的宅子都买下,又重新修建,这才有了崭新的瑞安长公主府。

如今,两府不过一墙之隔,一起办起丧事倒也方便……

瑞安长公主一直让季夫人在身边陪同。

虽然有侍候在侧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教长媳为人处世。

哪怕她觉得嫡长媳脑子不争气,但在无人时,依旧详细的分析了利害关系。

季夫人听后恍然大悟,表示为婆母马首是瞻。

总算没有再继续拖后腿。

顿时,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眼下看似府中花团锦簇,实则犹如烈火亨油,再也经不起内忧外患了。

与此同时,整个长公主府也都换上了素衣。

婢子将小敛衣陈列在房里,然后铺设好敛床。

叶菓在梁禾的陪伴下,看了大夫,又让医女将身上的伤都包扎上。

服了浓浓的汤药,强打起精神,换上一身孝服。

她硬撑着一口气给梁潋擦身,穿上寿衣,用湿纸为尸身洗口愿。

后将五谷放入梁潋口中,金元宝塞入手里,完成饭含之礼。

下人帮着布置好灵堂,拉来上好的金丝楠木棺安置尸身。

对于长公主要合办两府白事,叶菓没有意见。

只不过亲自给自己办丧事还是头一遭,感觉有些诡异。

因为她重伤在身,长公主让人将灵堂的耳房收拾出来,让她躺在小榻上。

至于守灵的事,则交给三房其余的子女。

任谁问起都说是忧伤过度,绝不准透露受家法一事。

叶菓脑子是个傻的,长公主自然知道嘱咐也没用,干脆细细地叮嘱了服侍的下人。

庶出三房的子女一律披麻戴孝,这里面就包括方夫人和她的子女。

方夫人自然不肯,还撒泼大闹,弄撒了祭台。

梁禾冷笑,但还不待他说话,就被季夫人以雷霆之势押解下去。

如今,她可不敢惹怒梁禾。

这位就是祖宗,要供着!

张口就能让自己出血,还是血流成河的那种……

叶妍一直晓得事情始末。

在祖母的命令下,大伯母的压迫下,她瞧出势头不对,隐忍着换上素白色的孝衣。

而当方夫人之子,叶戟从国子监回来后,见到府上挂素彩,全家举哀,自家三房院子更是一片浓重的素彩。

焚烧纸线的烟火气,直往鼻孔里钻。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迈进灵堂。

中堂正中,灵桌上摆了三个灵位。

香炉袅袅,烛火晃动。

一盏菜油长明灯,并站着一对纸扎的仙童玉女。

桌下一张踏脚凳,凳上一双死者生前穿过半新的绣鞋,桌前挂起的白桌帏。

旁边有数位道士诵经,庄严肃穆。

婢女、婆子忙着备酒馔,供羹饭祭奠,有条不济。

叶妍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跪在铺垫上,一张张地烧纸楮。

叶戟的脑子,更是一阵阵发黑。

看这情形不是他母亲,就是他父亲出事了,三个灵位,难道连祖父也……

“妍儿,出什么事情了?”

“二哥,过会儿再说,先别问了,赶紧去换孝服吧!”

叶妍朝他使眼色。

希望他万万不要急躁。

可叶戟哪里等的了?

他急得不行,大袖一甩,就往灵桌上瞅。

魂帛挂在灵位前,写着死者的名讳和生卒年月日……

“安人……梁氏……那个勾栏院出来的妾?”叶戟一怔,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就在这时,季夫人已经将方氏秘密押送到暗牢。

暂且关押起来,等候长公主进一步裁决。

她正了正衣襟,缓步走进灵堂,正正听到这一句。

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幸好梁禾陪着小傻子在耳房,不然听到着几句,怕是又要讹诈些什么。

她只要一想到蓟州的那些庄子,就肉疼肝颤……

季夫人本来暗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住口!戟哥胡说什么,梁安人是你嫡祖母认可的三儿媳,你的生母方氏日后只是继室!”

“大伯母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叶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这辈排行为二,自幼聪慧,善工草书、篆隶,素有才名。

如今已有举子功名在身,在府中得叶驸马看中,是父母的荣耀。

所以,就算是长公主也高看一眼,季夫人对之也算和蔼。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是一两日不见,素来慈眉善目的大伯母,就疾言厉色的呵斥自己。

季夫人犀利地凝视回去。

倘若之前,她看在叶戟才华横溢的份上,也会赏个好脸色。

可他的生母方氏,那个老贱人竟然让小傻子去算计她的女儿!

嫣儿自从被梁禾救出后,就鬼迷心窍,闹着要以身相许。

简直了……

为了大计,她不能不生生地忍下这口气,但是想让她继续对方氏,乃至三房的子女善待有加是不可能了。

“当年,是方氏鸠占鹊巢,梁安人才是三弟的元妻!”

“不,这不可能,梁氏勾栏院出身,有什么资格得到朝廷的敕封?安人她也配?”

叶戟一眨不眨地瞪着与他相距不到一尺的大伯母,眼底除了怒气,还有掠过一丝失望。

他攥着拳头的手,也愈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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