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见他这般,抿唇轻笑着道:

“那得你跟你岳父说,跟我讲有什么用。”

以爹爹对她的疼宠,她说什么都白扯。

徐永涵明白这个道理,但也不能真的就心安理得。

伸手把人搂紧,轻叹口气,说:

“媳妇儿,咱爹跟娘对老徐家已经够意思了,咱不能再要他们的。以前讲不了,咱过得的确不如爹娘,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过好了,就得好好孝敬爹娘,而不是刮配他们。”

做人啊,有来有往才是主要。

丁琬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可对方是她的亲爹娘,自家亲戚,又岂能算的那么清楚。

更何况以双亲一贯办事的态度,他们不可能占女儿、女婿便宜,让人平白说了闲话。

想到这儿,轻柔的靠着他的肩头,道:

“哥,你要强、识大体,我都理解。不过这事儿,还是要听爹娘的。如果他们给……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徐永涵见状,轻舒口气颔首。

“我是这么想的,与其跟爹娘因为这些东西撕撕吧吧。不如咱们把银子拿了,等二珏说亲的时候,多给一些,也算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他这些年照顾致远、照顾家的感激。”

“顺道还能分担一下爹娘的负担。你也知道,他们算是白手起家,我娘的那些嫁妆,都贴补了我爹。我爹做官,一年俸禄也就那么多,他又是个固执的,不会占旁人便宜,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徐永涵明白她的意思。

以岳父两口子的性格,还真是如此。

他们宁可自己苦,也不会占旁人一粒米的便宜。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二珏、小瑫,咱俩都管。”徐永涵霸气做总结。

丁琬闻言轻笑,摇摇头说:

“小瑫就不必了。他还小呢!等他说亲,二珏的孩子都能满地打酱油了。那个时候肯定是爹娘最好的时候,不用咱们操心。”

丁琬看事情全面,也通透。

徐永涵想了下,握紧她的手,感慨道:

“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把你娶过了门。”

“我也是。”丁琬轻柔附和,“嫁给你,我也很开心。”

徐永涵另一只手,附在妻子的小腹上。

虽然里面的孩子还不能回应,但他很喜欢这么做。

仿佛这样,里面的孩子就能感应他一般。

身旁的一沓房契、田契,就那么摆着,有了这些东西,日后在京城生活,也算添了一层保障。

开春把所有土地都种了,二叔他们来京,直接交给他们。

至于爹娘那部分,她先收着,等爹有幸上京,再给他们也不迟。

“哥,媵妃这么照顾我们,你说我要怎么谢她啊。”

“这有啥好谢的,等你三个月胎稳,酒承司那边尽心就是。”

“那咋能一样!”丁琬不依。

酒承司是她应该做的,用此作为谢礼,太不诚意。

可要说送东西,对方是太子媵妃,整个东宫什么宝贝没有,她想送还真是送不出手。

徐永涵想了一下,说:

“要不这样,明儿在主院,设宴款待。你把菜单拟好,让厨娘们做,就咱们四个吃。回头我让人告诉一声咱娘,让她屋里歇着就是。”

小舅子跟侄子都不在家,他们四个吃饭,也能舒坦一些。

丁琬觉得很好,轻声又道:

“那把萧逸帆也找来吧,正好一遭都安排了。我不下厨不好,我下厨做两个炖菜,萧逸帆跟殿下都爱吃。”

徐永涵很想说“不行”,但看到媳妇儿期盼的眼神,点点头,答应了。

事情说下,丁琬心里舒服了不少,跟他十指相扣,又道:

“哥,龙骑营那么不公平,咱家致远能适应吗?”

女人的本能,做娘的天性。

虽不是她生的,可却是她实打实养的。

担心孩子,情理之中。

徐永涵揉了揉她的肩头,笑说:

“你啊,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那小子老早就惦记去龙骑营,如今跟他想的不一样,也让他清楚明白很多东西,不是按照他想的去发展。”

“他这个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啊。”

“所以让他撞撞墙,明明理儿,不是坏事。”徐永涵笑吟吟地说。

丁琬见他这般,无奈的叹口气。

内心还是赞同他的。

毕竟很多事情,的确要碰到了南墙,方能知道“不该做”。

“倒是苦了褚宝成。”

“啊?为啥?”丁琬不解。

明明两个孩子一起去的龙骑营,为啥只是苦了褚宝成呢?

徐永涵上扬嘴角,靠着车厢,淡淡的道:

“去了那边,一切都要靠自己。像宝成这样的孩子,从小到大,身边丫鬟、小厮、婆子就一堆。他怎么可能会自理。”

丁琬听到这话,也从地里开始同情褚宝成了。

正聊着,马车突然停下,徐永涵反应迅速,立马把人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儿?”

“回将军,前面人群围着,过不去了。”车夫回答。

夫妻俩互看一眼,从马车内钻出来。

前面围了好些百姓,具体怎么回事儿,也听不清楚。

但有女人的哭声,还有骂咧咧的声音。

徐永涵顾着媳妇儿,并没有上前,靠前的百姓,窃窃私语,七拼八凑,倒也听了个差不多。

简单总结就是一个事儿,大户人家的少爷看上了一个姑娘,人家爹娘不愿意,哭着求


状态提示:第891章 宁可自己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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