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于旦准时被生物钟唤醒。

昨天晚上几人在饭店畅聊到十点半才散局,于旦又把导演和编剧依次送回住所,回到民宿时已经十一点多。

于旦刚打开屋门就听见陈自力节奏稳定的打鼾声,这家伙不是说他抑郁到夜夜失眠吗,这病看来是彻底好了。

简单洗漱后于旦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楼,张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张姨我来做早饭吧。”于旦凑过去帮忙打下手,“这两天都没人来应聘管家吗?”

“昨天中午来了一个男孩应聘,人倒是挺礼貌。我让他试着整备客房,床单铺不明白也就罢了,扫地都扫不干净。我仔细一问,他是瞒着家里来金钟影视城做钟漂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就想找个管吃管住的工作落脚。”

张姨笑着继续说道:“我留他吃了顿饭后就硬着心肠把他打发走了,请他做助手还不够添乱的。对了,你把那个招聘撤了吧,真用不着请人。”

于旦摇头反对,“再挂几天看看,哪怕招个兼职的也行。最近都是满房,那么多活儿太累人了。”

自从微博热搜事件之后张姨就一直住在店里,于旦忙着筹备电影早出晚归,民宿的工作全落到了张姨一人身上。

张姨整日被绑在店里连轴转,却依然毫无怨言。

“我回家也是一个人,住在店里还省得来回跑了。小老板你忙你的,店里我能看顾好。”

于旦心中内疚,不顾张姨反对在网上发布了招聘启事,特意标注兼职全职皆可,急招。招聘启事发布了几天,应征者却寥寥无几。

张姨把手冲净,从抽屉里拿出账本,“小老板你查下帐,收银宝里的钱过两万了,我今天提个整数出来到你帐户上。”

“得张姨者得清闲!我这甩手掌柜当的也太幸福了,成天啥也不干坐等收钱。”于旦笑着把账本又放回抽屉,“等电影上映了,我要在片尾加上感谢名单,张姨你必须在列。”

七点半,于旦叫醒酣睡的陈自力,两人吃过早饭后去宾馆接上姜海,又马不停蹄地接上丁墨,奔赴美集造型的召开《恶人传》的首次主创班底研讨会。

宋红缨慷慨出借培训室给几人作临时会议室,还承诺免费赞助两位化妆师跟组。

“我和丁编剧一起,尽快把分镜做出来,两天时间应该够了。”姜海专业功底扎实自不必说,丁墨在工作室锻炼两年,之前跟组时也帮忙写过分镜脚本。

“我联系的摄影师回话了,下周他手里的活就能完事,器材清单已经发过来了,我复核下发给你。”姜海毕竟华戏导演系出身,业界人脉很广,他邀请了合作过的摄影师,两名摄影助理也一并搞定了。

“好,我一会儿就和陈制片去踩点,挑家靠谱的器材商,再租借个库房。场景设备和周期安排这些得等你们的分镜脚本出来后我再做具体统筹,宋总手里有现成的法务和会计可以和咱们共享,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临走时于旦再三叮嘱丁墨注意身体量力而行,丁墨从兜里掏出盐酸吗啡缓释片,摇晃着药盒开玩笑说道:“有黑玉断续膏顶着呢,不用担心我。”

走出美集造型后,陈自力担心地问道:“丁墨都病入膏肓了,止疼片吃得比口香糖都频,咱们还用他做跟组编剧,是不是太压榨劳工了啊!”

“昨天丁墨和姜海聊得那么开心,就差当场结拜了,咱们也没必要硬拆cp。”于旦把手机递给陈自力,“昨天晚上快十二点了丁墨发给我的。”

“最后的岁月该如何度过才算有意义?这是我们癌症病友群里常常讨论的话题。人是唯一寻求意义的动物,没有意义也要创作出意义来。

我已经能听见人生倒计时的滴嗒声,也终于学会了忠于内心。旅游,禅修,享乐…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做的,我真正想做的就是见证自己的作品变成影相的过程。

如果真的到了身体支撑不住的那天,我一定会及时退出。在此之前,请答应我自私的要求,让我也为《恶人传》再尽一份力量。”

陈自力看完微信后重重地叹气,“好吧,既然当事人都强烈表达意愿了,我们尊重便是。”

………

两天时间过去,于旦租到了合适的场地做库房,又简易隔出了两间临时办公室。

丁墨和姜海转移到新办公地点,分镜制作已经进入尾声,两人开始陆续面试剧组成员。

姜海发挥人脉优势,搞定了摄像后又忽悠来了相熟的学弟做执行导演,还通过弟弟姜洋和其他学弟学妹们狠狠做了一波宣传,炸出了不少赋闲在家的演员,纷纷打来电话求试镜。

这天早上八点,马东锡拎着行李箱走进办公室,恭敬地向姜海等人鞠躬问候。

于旦前一天已经提前和姜海打过招呼会推荐一位金猛角色的候选人,还特意强调不用卖人情,一切看实力说话。

执行导演递给马东锡两页分镜脚本,告诉他熟悉一下剧情,准备好了就开始。

马东锡拿到的片段是一段彰显人物凶残性格的剧情,金猛和田鸡约见谈判,田鸡手下的小弟出言不逊,金猛掰掉了小弟的门牙。

制串田鸡和马东锡对戏,倒霉的小弟则由陈自力客串。

“为什么不是他来客串?”陈自力不满的指向于旦。

于旦高举手中的微型录像机笑道:“我得录试镜片段啊。”

陈自力看了着马东锡的麒麟臂,又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不由


状态提示:第58章别掰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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