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掀起了地上的尘土,更是把这小院子打成了筛子。
四下扬起的黄土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付辰不由把头埋进胳膊里,就算他拥有飞行员的视力,现在也没法捕捉到那团黑影的状况。
妈的老子可不想打死他,还是想活捉啊!
“停火!停火!”
刚吼了两声,这些大头兵们纷纷停止了射击——这才震惊的发现,那小鬼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人呢!?
付辰老半天才从几乎也被打成筛子的磨盘后面爬起来,一面扇着手,一面拧眉四下观察。
终究是震惊地发现,那黑影早就不见了。
“一群蠢货啊!”付辰简直气得发狂了,“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毛病?姓钱的平常是怎么训练你们的,难不成就没有教过你们该是怎么抓人吗?前后一堵,墙根站人这很难吗?”
这大晚上的,有人在锦州城到处乱跑不说,自己一路追了过来,还拿个竹篓子要偷袭自己。
最要命的是,这货身手居然这么好,一记偷袭不成,居然在这些兵开枪之前就溜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被枪子儿崩起的尘土和硝烟还在小院子里持续弥漫,但人是真的不见了。
“他妈的……”付辰大骂了一声,照着地上那个竹篓子就一脚踹出,几乎要怒吼起来了,“快,四下给我搜!一定要把这混蛋给我找出来!”
…………
就在锦州城的东北军开始对城里进行地毯式搜查的时候,一支由三百多人组成的日军联队,向着银水河附近快速推进。
这支部队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行军速度倒是相当的迅捷。
“工藤那混蛋,命令他每个两个小时向上级汇报一次,现在已经整整五个小时了,居然完全没有收到他的汇报或者电话来!”
一个骑着东洋大马,头戴钢盔的男人冷冷说着。
“混蛋!如此阴冷潮湿的夜晚,还要我出动整支部队来找他,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他腰间插着一并白色刀柄的武士刀,面容是这些冷血关东军特有的冷毅面庞,残忍的眼底不断地扫过四下,脸上充盈着相当地不满。
“宫本,工藤联队的事一直都是由你来负责,现在失联,熊本少将让你作出解释,你当然该出来找他。”另一个骑在东洋马上的男人嚣张地大笑出声,“万一真要是除了什么情况,你这对少将还是没法解释的。”
“出事?能出什么事,这群废物zhi那军人还能偷袭?盐田,你是不是担心多余了?”宫本一脸倨傲地说着,“现在离锦州不过十几里的路途,我不信……”
话还没有说完,盐田突然暗叫一声不妙,伸手指着前方:“宫本君,这,这怎么回事?怎么连一点光都看不到?”
分明按照地图上的坐标位置,他们已经到达工藤联队的营地——但现在很明显的是,这片针叶林带一片寂静无声,也没有任何光源,似乎完全没有生命存在的死亡之地。
这……
工藤这混蛋,难道连岗哨都懒得布置一道么?
连一点灯光都完全没有?
怎么回事!?
宫本只觉得一股凉水兜头而下,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惊恐油然升起,他不由低吼一声,派出几个侦察兵先行查看,自己则是翻身下马,带着人一路小跑着往前赶。
“长,长官!”
先行赶过去的几个侦察兵已经折身跑了回来,他们脸上带着十足的恐惧,几乎把满面冷汗的宫本和盐田都感染了。
“出了什么事?!”
宫本几乎已是怒吼出声,一个侦察兵才慌里慌张地回答:“报告长官,工,工藤联队……似乎是被全灭了!”
“什么!?”宫本和盐田两人几乎是完全怒吼了出来,他们吃惊地瞪圆了双眼,但这侦察兵的毋庸置疑,让他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飞也似的赶到营地,他们这才是震惊地发现,帐篷已经全部被焚毁殆尽,地上到处都是没有了头颅,或者是胸口被打得稀烂的士兵。
他们大多数的人,连带枪支弹药,还有军刀刺刀等等物资全部被带走了。
“搜!”宫本的脸都是铁青的,他忍不住谩骂出声,冷厉地下令四下找寻。
其实不用搜也该知道,这一伙偷袭的人相当专业,他们不仅把自己人全部都杀光了,而且从搜光枪支弹药看,绝对就不是善茬。
盐田拿出腰间的手电筒细细观察尸体,半晌之后他直起身道:“宫本君,这些子弹,必定是东北军的!不仅如此,你看这个!”
顺手将电筒的光照过去,地上一个又一个的土坑明显是被炸出来的:“这些人携带迫击炮,而且看地上的脚印,肯定是东北军的骑军,他们趁着大雾和星夜前来,把工藤联队就这么灭了!”
宫本攥紧了拳头:“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不多时,前往搜集附近痕迹的侦察兵也回来了,盐田听了一番汇报又道:“错不了,是锦州的骑兵出动了——东北军趁着工藤这混蛋防范未及时,直接打了个个措手不及!他们跨越那条银水河……肯定是锦州方向!”
“也就是说,这些东北军,是锦州扑出来的?”宫本原本愤怒地眼神越来越杀机四射,“呵呵,若真不是葫芦岛或者其他地方的援兵,那就好对付了……东北军,你们终于打算像男人一样站出来抵抗了吗?”
盐田也是露出一脸冷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