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的试验比想象中的更成功。
他不断加速精神力旋涡，直至外壳内的灵魂都因为过于浓郁的精神力而承受挤压感，外壳却依旧牢固。
穆笙瞬间意识到，他对时间的判断没有出错。
他运行冥想法的时间，应该确实接近一小时了。
否则他的精神力外壳不会这么坚固。
不，甚至还有可能超过了一小时。
因为据教科书描述，只有完全固化的精神力外壳，才能承受后续的精神力修炼。
这里的后续修炼，指得就是往外壳内压缩精神力，直至达到外壳的承受上限。
在高浓度的精神力浸染下，外壳和灵魂会自动受到强化，浓度越高，效果越好。
等到外壳和灵魂的强度达到一定程度，冥想法第一阶段的修炼才算是完全结束。
接着才可以开始第二阶段的修炼。
随着回忆进行，穆笙因机械性维持旋涡运转而麻木的思维开始活跃，他随之想起了更多。
他记得，自己刚冥想时，似乎得出过自己强化系特性也不弱，所以小宇宙内精神力浓度天生不低的结论。
这应该会使他的精神力外壳更快固化。
此外，比常人更稳定的精神力旋涡转速，想来也同样是原因之一。
总之，他具体花费了多少时间，靠猜已经没意义了。
变量太多，还是脱离冥想状态直接看手机时间来的实际。
他也好通过时间推断，自己的天生精神力浓度大概有多高，以此得出自己强化系特性的大致强度。
不过在退出冥想之前，他还需要进行后续修炼。
虽然教科书上建议，固化外壳后，不要急着进行下一步。
但穆笙觉得自己还有余力，或许可以试一试。
第一阶段的后续修炼，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那就是“压缩精神力，孕育强化恒星与灵魂”。
这还与精神力外壳的一个特性有关。
精神力外壳只允许外界的精神力进入内部，却不允许内部的精神力出去。
所以精神力旋涡旋转时，接触到外壳的精神力在进入外壳后，就会被强行留下。
旋涡转速越高，被强留的精神力就会越多，外壳内部的精神力浓度，也会因此更快速的增加。
所以，后续修炼就是将外壳内的精神力浓度提升到外壳的承受极限。
如此，即使退出冥想状态，高浓度的精神力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灵魂与外壳。
穆笙现在在做的就是这件事。
而教科书上的提醒，也是担心精神念师维持了一小时冥想法后，精神变得麻木迟钝，没能及时停止精神力旋涡的运转，导致涨破了外壳。
这就很绝望了。
不过这种情况时，也不是没有补救方法的。
那就是打开灵魂通道，让多余的精神力泄出去。
不过这操控看似简单，新手却基本难以做到。
慢了一拍，就要与现任外壳天人永隔。
就连穆笙也只是在幻境里试验过，试验的还不是极限转态下的。
现实里，他也不敢贸然去尝试。
不过穆笙如今之所以敢继续，反倒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在关键时刻停下精神力旋涡的运转。
这还与之前的幻境体验有关。
……
继续运转精神力旋涡。
穆笙感知着灵魂承受的挤压感越来越强。
他将这压力与之前幻境里的压力做对比，感觉差不多了，就及时减缓精神力旋涡，直至停下。
如此，外壳内的精神力浓度，应该就接近极限了。
之所以这么判断，还是以教科书内的知识为依据。
据教科书描述，冥想时感受到的挤压感，其实并非真的是灵魂受到了精神力挤压。
这挤压感，实际来自精神力外壳。
外壳固化后，灵魂就会与外壳建立联系，将这种感觉同步过来。
因此，挤压感越甚，就表示外壳越危险。
同时，不论精神念师的外壳有多大承受力，在挤压感上的感觉是相同的。
所以穆笙才能以幻境里的挤压感强弱，来判定自己是否达到了极限。
……
完成后续修炼，穆笙退出冥想，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穆笙对比回家时的时间，发现自己之前推测的冥想时间，竟然真的与实际时间相差不大！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的时间观念，会像教科书上描述的一样，随着精神麻木而出现落差。
简单来说，就是出现错觉，明明只过了半个小时，却感觉已经过了一小时。
现在却发现，自己的时间观竟然如此精准。
对此，墨钥只想说，时间观准的可不是穆笙，而是他。
是他给穆笙开了挂，反同步了他在天魔界历练出来的时间观，才让穆笙的推测如此精准。
不过墨钥后来发现，自己这操作其实有点多余。
实际上，教科书上的一小时外壳固化时间，其实是个骗局。
经墨钥检测发现，穆笙其实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完成了固化，之后都是在加强了。
墨钥算了算，抛去穆笙源自“强化系特性的精神力浓度加成”和“操控系特性的旋涡操控力加成”。
抛去这两项对外壳凝聚的加成后，墨钥可以得出，普通人大概也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就能将外壳固化。
教科书上之所以如此记录……想来是对初学者时间观的落差，进行了提前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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