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喜欢她。
婉婉之前从蛛丝马迹当中推断出来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的。她一开始还真的没有多想，胤禵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地去调查陈家的那些事。
后来才知道…都是因为她。因为年少的时候，那一段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邂逅。
婉婉看着陈舒，心跳忽然之间快了一些。
陈舒是误会了什么吗？还是说，单纯地只是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婉婉深吸一口气，看着陈舒。
“这个，不重要。”
婉婉道：“总之，他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了。陈婉婉已经死了，只有这样，对他来说才有继续查下去的意义，不是吗？”
她现在，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
陈舒深深地看了婉婉一眼。
这件事…他觉得还是挺重要的。不过，婉婉这儿既然这么说了，他也觉得有道理。
“其实…”陈舒想了想，说道：“额娘说得对。她牺牲自己，就是盼着你能够好好活着。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正是适合的时候。而且…”
“不。”
婉婉一下子就将陈舒的话给打断了，说道：“那一日的场景，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阿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一生为了百姓，到最后却被扣上这样的名头。”
“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为他洗清冤屈的。而且…陈舒哥哥。你的才能，也是需要得到发扬的啊。”
陈舒那么优秀，却因为陈家的事糟了难，婉婉并不甘心。
“我知道了。”陈舒点了点头，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继续调查。”婉婉道：“那个山东巡抚，之前本来是有机会调任浙江布政使的。巡抚一职虽然同样位高权重，可却不及布政使这个香饽饽。”
“他既然与八阿哥之间有联系，那么这事儿说不定还真的能跟八阿哥扯上关系。总之，咱们不担心他不露出马脚，且先等着看就是了。”
“嗯。”陈舒直到这个时候，嘴角才稍稍扬了扬，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的婉婉妹妹也长大了啊。”
“自然是长大了。”
婉婉道：“长大到，陈舒哥哥都认不出我来了。我在你耳朵边上叨叨了那么多，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而且呀，陈舒哥哥你看看你，现在胡子拉碴的，跟阿玛一样，都快成了糟老头子啦。”
几句戏言，让兄妹之间的气氛变得好了许多。
陈舒又笑了笑，想起那时在城外见到婉婉时候的震惊。他不敢相信的事，还好现在总算是得到了印证了。
“对了。”
婉婉想起一回事来，忙道：“周大夫那，可等着我来说服你呢。晚些时候那只橘猫应该会过来，你就告诉他，你相信我就好了。”
至于用什么样的理由和原因么，那就是陈舒的事儿了。
周大夫不管能不能相信，如今也已经算是事成定局了。
“好。”陈舒答应下来，又道：“你今日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走之前稍稍整理下仪容，都成了个小花猫了。”
婉婉之前哭了好一阵，这个时候脸上看上去是乱糟糟的。
“知道了知道了。”婉婉应了，就进了陈舒的屋子里收拾打理以后，这才终于带着轻松一些的心情，离开了这里。
她知道自己的陈舒哥哥，还是从前的陈舒哥哥。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亲人，多了一个能够帮她完成心愿的亲人。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念夏看着婉婉扬起的嘴角，忍不住就道：“福晋怎么这么高兴呀？”
“也没什么。”婉婉道：“就是周大夫那儿说，陈舒的病说不定能治好。对了，这事儿先不要告诉陈粼。”
陈粼是个沉不住气的，这些事还是先瞒着好了。
“呀，真的呀？”念夏自然也是十分惊讶，也跟着回答道：“福晋放心，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回府以后，很快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婉婉前脚刚刚到了膳厅，就见到了正端坐着的陈粼和胤禵。两个人坐得隔了一个位置，谁也没看谁，却给了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婉婉蹙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陈粼其实是很少过来的。即使是国子监休沐的时候，他大多数的时候也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头。
可是自从，上一回休沐的时候来这里用了一次膳食以后，就一直惦记着这里了。
至于胤禵…他时常在外忙忙碌碌的，甚少这么早回府用膳。今日婉婉都还没来呢，胤禵就在这儿坐着了。
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婉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太阳正在落下。瞧瞧这方向，是西边。这样的话，应该不至于西边出来才对。
“没什么呀。”陈粼看了一眼婉婉，率先回答道：“今日谢谢福晋带我出去玩，还做了那么好吃的芙蓉糕吃。所以，就过来陪福晋用膳了！”
陈粼回答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边的胤禵脸色越来越难看。
胤禵抬头看着婉婉，道：“平日里我不都是在这里用膳的吗？而且…而且，芙蓉糕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记得，之前跟婉婉说了他也想吃来着。当时婉婉轻声嗯了一声，他只觉得婉婉是答应了。
为此，高兴了许久，也期待了许久。结果…结果陈粼又吃了一回？而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真是太惨了。
“芙